“大娘快起来,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不用什么诊金。”苏墨笑着说,“你要是真想谢我,就好好照顾孩子,等他好了,帮我一起照看其他病人。”
王氏连忙点头:“哎!哎!我一定帮你!”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苏墨就被一阵清脆的童声吵醒。他睁开眼,看到那个三岁孩童正坐在草席上,手里拿着一块麦饼,冲着他笑:“哥哥,娘说这饼给你吃。”
苏墨心里一暖,走过去摸了摸孩童的额头,果然不烧了。王氏也走了过来,眼圈红红的:“苏小哥,孩子真的好了!你看他还能吃东西了!”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传遍了整个土地庙。原本死气沉沉的破庙里,顿时有了生气。百姓们纷纷围过来,向苏墨道谢,有的还把家里仅有的粮食、布匹拿出来,要送给苏墨。
“苏小哥,这是我家最后一袋小米,你收下,别饿坏了身子。”
“苏神医,这是我闺女绣的帕子,你拿着擦汗。”
“苏大夫,我家还有半匹布,你做件新衣服吧,你这衣服都破了。”
苏墨一一婉拒:“大家的心意我领了,但这些东西我不能收。你们家里也不容易,还是留着自己用吧。只要大家能康复,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苏墨抬头一看,只见一队官兵簇拥着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停在了土地庙门口。一个穿着锦袍的中年男子从马车上下来,腰间挂着玉带,脸上带着几分傲慢。他身后的仆从大声喊道:“黄州知府周大人驾到,闲杂人等速速退下!”
百姓们吓得连忙后退,纷纷躲到苏墨身后。苏墨站起身,拱手道:“在下苏墨,不知周大人前来,有何贵干?”
周大人上下打量了苏墨一番,见他穿着破旧,满脸疲惫,眼里闪过一丝不屑,却还是开口道:“本府听闻你医术高明,能治瘟疫,特来请你去府衙给夫人治病。”
原来,周夫人三天前也染上了瘟疫,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城中的大夫都束手无策,有人向周大人推荐了苏墨,说他在土地庙救了很多人。周大人心急如焚,只好亲自前来。
“苏小哥,别去!府衙里的人都是势利眼,你去了要是治不好,他们会为难你的!”张大爷拉着苏墨的胳膊,小声说。
其他百姓也纷纷劝道:“是啊,苏小哥,别去冒险!”
苏墨却摇了摇头,笑着说:“大家放心,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不管是百姓还是官眷,我都要救。”他转身对周大人说:“大人稍等,我收拾一下药箱,这就跟你走。”
他快速收拾好药箱,里面装着银针、《青囊经》和一些常用的药材,又嘱咐张大爷帮忙照看庙里的病人,然后才跟着周大人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颠簸,很快就到了府衙。府衙的后宅装修得十分奢华,雕梁画栋,金砖铺地,与土地庙的破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周夫人躺在精致的拔步床上,盖着绣着鸾凤和鸣的锦被,面色潮红,呼吸急促。
苏墨上前诊脉,发现周夫人的脉象浮数有力,是典型的热毒攻心之症。他立刻拿出银针,在周夫人的人中、合谷、内关等穴位扎下,又让丫鬟按照他的药方去熬药。药方里有柴胡、黄芩、连翘、金银花等药材,都是清热解毒的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