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总是冷若冰霜的眸子里，此刻却像是燃着一团火。
「满意了吗？」
他哑着嗓子问我，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看着他这副失控的模样，心里竟然涌上一丝快意。
我伸出舌尖，舔了舔唇上的血迹。
味道，还不错。
「不满意。」
我迎上他的目光，笑得像个妖精。
「你弄疼我了。」
「要补偿。」
裴斯宇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大概没想到，我都这样了，还敢提要求。
他死死地盯着我，像是要在我脸上盯出个洞来。
「纪思妤，你别得寸进尺！」
「我就得寸进尺了，怎么样？」
我伸出手，指尖轻轻划过他被我咬破的嘴角。
感受着他皮肤的战栗。
「裴斯宇，你记住。」
「从你收下我钱的那一刻起，你就没有资格对我说不。」
「我要你吻我，你就得吻。」
「我要你怎么样，你就得怎么样。」
「直到我……玩腻为止。」
说完，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现在，继续上课。」
我坐回自己的位置，翻开崭新的一页。
仿佛刚才那个激烈而疯狂的吻，只是一场幻觉。
裴斯宇坐在原地，很久都没有动。
他的胸口，还在剧烈地起伏着。
眼里的情绪，复杂得像一团打结的乱麻。
有愤怒，有不甘，有屈辱，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迷茫。
最终，他还是拿起了笔。
只是，讲题的声音，比之前更加沙哑了。
而且，从那天起，他再也没有接过林语茉的电话。
至少，在给我补课的时候没有。
6.
接下来的日子，我和裴斯宇之间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
我不再用亲吻作为奖励。
而是换了各种各样，更过火的方式。
比如，让他喂我吃水果。
用他的杯子喝水。
甚至，在他讲题的时候，把脚搭在他的腿上。
每一次，他都想反抗。
但每一次，他都在我的金钱攻势下，败下阵来。
我看着他从最初的愤怒，到后来的麻木，再到现在的习以为常。
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既有报复的快感，又有一丝莫名的失落。
我好像，把他身上那股最吸引我的东西，给磨掉了。
那股子清冷，那股子傲骨。
现在的他，更像一个被我驯服的宠物。
虽然，还是会偶尔伸出爪子，挠我一下。
但这并不能改变，他被我掌控的事实。
离高考越来越近，我们的「游戏」，也玩得越来越大。
那天，天气很热。
我穿着一条吊带短裙，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
裴斯宇在旁边讲着数学卷子，声音清清冷冷的，像夏日里的一阵凉风。
我听得有些烦躁。
「别讲了。」
我坐起身，打断他。
「天气这么热，学不进去。」
裴斯宇停下笔，看向我。
「那你想怎么样？」
他的语气很平静，似乎已经习惯了我的反复无常。
我转了转眼珠，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个要求。」
裴斯宇的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