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记得，这把匕首卖给谁了吗？” 沈砚追问。
林氏皱着眉想了片刻，“这匕首是半年前做的，一共就做了两把。一把卖给了柳万山柳掌柜，他说要送给生意上的朋友；另一把…… 是知府周大人的夫人订的，说是要给周大人配剑用。”
沈砚心里一沉，果然和周鹤年有关。“周夫人订的那把，你确定是同款？”
“错不了，周夫人亲自来挑的纹样，还特意让我用暗红色的丝线，说显得大气。” 林氏说着，眼神里多了几分谨慎，“大人，这匕首…… 出什么事了吗？”
“柳万山死了，胸口插的就是这把匕首。” 沈砚直言道。
林氏吓得倒吸一口凉气，手里的绣线掉在地上，“柳掌柜…… 死了？怎么会……” 她慌乱地摆手，“大人，这和我们凝香阁没关系啊，我们只是做绣品的，哪知道后续的事……”
“我知道与你无关，只是例行询问。” 沈砚安抚道，又问了几句关于匕首的细节，确认没有遗漏后，便带着下属离开凝香阁，径直往知府衙门去。
此时的知府衙门里，周鹤年正坐在书房里喝茶，脸色阴沉。昨夜王头目回来禀报了柳万山的死讯，还说沈砚在破庙里拦着不让动尸体，他心里就一直不安。柳万山知道的太多了，如今突然死了，万一沈砚查下去，查到他头上怎么办？
“大人，沈砚来了，就在门外。” 管家低声禀报。
周鹤年放下茶杯，深吸一口气，“让他进来。”
沈砚走进书房，见周鹤年坐在太师椅上，神色平静，仿佛早已知道他会来。“沈校尉今日来找我，是为了柳万山的案子？” 周鹤年先开口问道。
“是。” 沈砚拿出匕首，“大人，这把匕首是凝香阁的手艺，半年前卖给了柳万山和周夫人。如今柳万山死于这把匕首之下，不知大人能否解释一下，周夫人的那把匕首现在何处？”
周鹤年瞥了一眼匕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慢悠悠地说：“哦，那把匕首啊，上个月夫人说不小心弄丢了，我还让管家去找过，没找着。没想到…… 竟成了凶器。”
“弄丢了？” 沈砚挑眉，“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会轻易弄丢？”
“家里人多手杂，丢件东西也正常。” 周鹤年放下茶杯，语气冷了几分，“沈校尉，柳万山的案子自有衙役去查，你一个守城校尉，管好城防就行了，何必揪着一把匕首不放？”
“大人，柳万山死得蹊跷，庙外没有脚印，而且他半月前就谎称去了苏州，如今却陈尸破庙，这里面定有隐情。” 沈砚毫不退让，“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