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之手”的防火墙，确实厉害。他们用了一种非常规的量子加密算法，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数据层层包裹。
想强行破解，几乎不可能。
但我偏不。
我最擅长的，就是不按常理出牌。
我没有去攻击他们的防火墙，而是反其道而行，制造了一个虚假的“数据后门”，伪装成他们内部的系统升级请求。
这就像是在一座密不透风的堡垒里，我告诉守卫：我是来帮你们修墙的。
一个极其微小的心理博弈。
对方上钩了。
就在他们打开“后门”的一瞬间，我植入的追踪程序，像一条毒蛇，瞬间锁定了他们的物理IP地址。
【BINGO.】
我按下回车键。
屏幕上，所有的乱码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世界地图。
一个红点，正在南美洲的某个小国上，疯狂闪烁。
整个过程，用时七分三十秒。
会议室里，先是死一般的寂静，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那些之前还质疑我的老教授们，此刻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怪物。
“找到了！真的找到了！”
“太不可思议了！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只有陈建军，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不解，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茫然。
仿佛他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我这个儿子。
我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对沈薇说：“剩下的事，交给你们了。地址已经发给了相关部门，一个小时之内，他们就会被一锅端。”
说完，我转身就要离开。
“等一下。”
陈建军叫住了我。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你是怎么……做到的？”他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笑了笑，转过身，直视着他的眼睛。
“用你最瞧不起的东西。”
“陈院士，你活在你的理论世界里，太久了。你不知道，这个世界，早就变了。”
“在你眼里，这些代码是洪水猛兽，是浪费时间的垃圾。但在我眼里，它们是武器，是未来，是比你那些故纸堆里的公式，更有力量的东西。”
我的话，像一记耳光，狠狠地扇在了他的脸上。
他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不再理他，大步走出了会议室。
沈薇追了出来。
“陈阳，谢谢你。”
“不用谢我，我是看在你那一个亿的面子上。”我故意说得轻描淡写。
她笑了，月光下，她的笑容很好看。
“不管怎么说，你帮了我们一个大忙。上面决定，给你记一个二等功，另外还有一笔奖金。”
“功劳和奖金都免了。”我摆摆手，“我只有一个条件。”
“你说。”
“从‘天眼计划’的公开感谢名单里，把陈建军的名字，划掉。”
沈薇愣住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看着远处的天空，淡淡地说，“我只是想让他尝尝，被人当成‘污点’，是什么滋味。”
05
我以为这件事会给陈建军一个深刻的教训。
但事实证明，我还是低估了他的固执。
“天眼计划”数据失而复得，国家对项目组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