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夜，今天，你必须在我跟她之间，选一个！”
结婚纪念日，我指着丈夫和他的白月光，下了最后通牒。
他沉默许久才说：“舒窈，别闹了。”
他连骗我都嫌麻烦。
后来，前夫在我婚礼上自杀了。
他穿着和我新郎同款的西装，匕首狠狠捅进自己的心脏。
他说：“窈窈，我错了。”
而我的新婚丈夫却也有些不自然。
01
结婚三周年纪念日，餐厅的门被推开。
沈子夜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一道纤弱的身影，是许念。
我的丈夫，带着他的白月光，出现在了我们约定的餐厅。
我放在桌下的手，骤然攥紧。
那份藏在礼盒最深处的B超单，也变得可笑。
“子夜……舒窈姐也在这里，我们是不是打扰到她了？”
许念怯生生地躲在沈子夜身后，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人都能听见。
沈子夜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眉头紧锁，透着浓浓的不耐。
“你怎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沈子夜，看看桌上的提拉米苏，上面写着什么？”
“三周年快乐。”
五个字，此刻却成了天大的讽刺。
沈子夜的脸色僵硬了一瞬，随即变得更加阴沉。
“舒窈，别无理取闹。念念刚回国，身体不好，我陪她吃饭。”
“所以，你就用我们的结婚纪念日，给她接风洗尘？”
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沈子夜，你还真是体贴。”
周围的视线瞬间聚焦过来，探究，同情，看好戏。
沈子夜的脸彻底挂不住了，他压低声音：
“你闹够了没有？非要让所有人都看我们沈家的笑话？”
“子夜，都是我不好，”
许念的眼圈立刻就红了，她扯着沈子夜的衣袖，哭的恰到好处。
“我不该让你带我来这里的。舒窈姐，你千万别生子夜的气，我马上就走。”
她欲走还留，楚楚可怜。
沈子夜一把将她拽回身后，护得严严实实，看向我的眼神里只剩下失望和厌恶。
“舒窈，我没想到你变成了这样，尖酸又刻薄。”
“我变成这样？”
“沈子夜，这三年，我生日你陪着她，我发高烧进医院你陪着她，现在连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你也要陪着她！”
“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一个可以随意丢在家里的摆设吗！”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语气冷硬得像块石头：
“念念一个人在国外无依无靠，我照顾她，有错吗？”
“那我呢！”眼泪终于决堤，我指着自己。
“我就活该一个人守着这个空壳婚姻，活该一个人承受所有的一切吗！”
“沈子夜，今天，你必须在我跟她之间，选一个！”
空气死寂。
沈子夜的薄唇抿成一条冷酷的直线，许久，他才吐出五个字。
“舒窈，别闹了。”
他甚至，连骗我一下都嫌麻烦。
我深吸一口气，抹掉眼泪，就在我准备站起来，结束这场闹剧时，许念突然“啊”地一声尖叫。
她手中的礼盒“啪”地掉在地上，一瓶香水滚了出来，玻璃瓶身瞬间碎裂。
浓郁到刺鼻的香气，疯了一样钻进我的鼻腔。
“我的香水……”许念蹲下身，泪眼婆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