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冲敌军中军，目标只有一个——北狄主帅。
那是一个满脸虬髯的壮汉，他认出了我，惊恐地大叫。
“林修！你不是在东线吗！”
我没有回答他。
回答他的，是我势不可挡的一刀。
他的头颅冲天而起，脸上的惊愕永远凝固。
主帅一死，敌军彻底崩溃。
他们扔下武器，跪地投降。
这一战，北狄十万主力，全军覆没。
我还活捉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大人物——北狄大汗最宠爱的小儿子，阿古拉王子。
战后，整个天狼谷，血流成河，尸积如山。
我下令打扫战场，随即，在全军面前，举行祭旗仪式。
士兵们抬上来一面巨大的镇北军战旗。
我走到旗前，从怀里，拿出了那片从李云曦华服上割下的，绣着金凤的衣角。
所有人都看着我，不明所以。
我将那片衣角，系在了旗杆顶端。
然后，我对赵恪说：“把阿古拉带上来。”
被五花大绑的阿古拉王子被拖了上来，他满脸不屈，冲我怒吼。
“林修！你这个卑鄙小人！有种杀了我！”
我走到他面前，冷冷地看着他。
“杀了你？太便宜你了。”
我拔出匕首，在他惊恐的目光中，毫不犹豫地划破了他的手腕。
鲜血，喷涌而出。
我抓着他的手，让温热的王子之血，尽情地洒在那片华贵的衣角上。
染红了金凤，染红了锦缎。
直到那片布料被完全浸透。
我才松开手，任由他瘫软在地。
我转身，面向我的三万将士，高举起那面被血浸染的战旗。
我的声音，响彻整个山谷。
“犯我大周者，虽贵必诛！”
“此为血誓！”
短暂的寂静后，是山呼海啸般的呐喊。
“将军威武！”
“将军威武！”
“将军威武！”
那一刻，我在这支军队中的威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他们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狂热的崇拜。
天狼谷大捷，十万敌军灰飞烟灭，敌国王子被俘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回京城。
朝野震动。
那些前几天还在叫嚣着要严惩我的文官，全都成了哑巴。
老皇帝拿着捷报，手都在抖，一张老脸憋成了猪肝色。
一场他眼里的必败之局，被我打成了旷世大捷。
他的斥责，魏渊的算计，都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皇宫里，李云曦听到自己的贴身衣物，被一个蛮夷王子的血玷污，还被用来祭旗，当场砸碎了她最心爱的琉璃盏。
那种耻辱，比当众被我削断头发，撕碎衣服，还要强烈一百倍。
她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
很快，我押送着阿古拉王子，以及堆积如山的战利品，班师回朝。
这一次，皇帝不得不率领文武百官，出城三十里相迎。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有欣赏，有忌惮，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的憋屈。
他亲自为我牵马，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加封赏。
我坦然受之。
因为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京城，我回来了。
魏渊，李云曦，你们准备好迎接我了吗？
4
庆功宴设在皇宫的太和殿，极尽奢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