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儿死了，是你没教好她！」
「你别像条疯狗一样，到处咬人！」
重组家庭里，丈夫指着我的鼻子怒吼
于是，他散尽家财，找最好的律师。
不是为了替孩子讨回公道。
而是为了给杀人凶手——他的情人幼师脱罪。
直到在太平间，他亲手掀开白布。
看到那张与他有七分相似的小脸。
他崩溃了。
而我，在幼儿园的杂物间里。
找到了我的女儿。
那一刻我才明白，有些人，不配为人父母。
有些债，必须血债血偿。
1
我正在主持一个上千万的项目会。
手机在桌上疯狂震动。
是幼儿园老师。
我挂断，调成静音。
对方却像疯了一样。
接二连三地打进来。
同事们的目光变得有些异样。
我只好拿起手机，走到会议室外。
「林女士吗？你快来市一院！」
「你的女儿出事了！」
我的大脑嗡地一声，一片空白。
身后的会议室、汇报的PPT、上千万的项目，瞬间抛之脑后。
我丢下所有人冲向电梯。
高跟鞋跑断了跟。
我直接甩掉，光着脚冲出大楼。
我给丈夫江川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背景音很嘈杂。
有劝酒声和女人的笑声。
「喂？」他的语气很不耐烦。
「我在陪王总，天大的事也等我回去再说。」
我哭出了声。
「江川，女儿出事了，在市一院抢救！」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是一道冷淡的男声。
「林未，我就知道你女儿迟早要出事。」
「那么娇气，是不是又跟同学打架了？」
「你先去处理，我等下就来。」
「别把事情闹大，影响不好。」
「就这样，先挂了。」
「嘟…嘟…嘟…」
我的心一沉，但也没想那么多。
我急急忙忙赶到医院急诊室。
走廊里乱作一团。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把我拉到一边。
他摘下口罩，满脸沉痛和不忍。
「抱歉，我们尽力了。」
「孩子送来时已经重度昏迷，初步判断是意外中暑，抢救无效……」
后面的话我听不清了。
我瘫倒在地，无法呼吸。
整个世界的声音都变成了嗡嗡的耳鸣。
早上出门时，月月还抱着我的脖子，奶声奶气地说。
「妈妈，今天幼儿园要吃我最爱的草莓蛋糕。」
怎么会中暑？
现在是冬天，怎么会中暑死了？
这时，一个穿着粉色羽绒服的年轻女孩跑了过来。
她哭得梨花带雨，眼睛肿得像核桃。
她对着我，一个接一个地鞠躬。
「林女士，对不起，对不起！」
「是我的错，我看她不听话，就让她在外面罚站了一会儿……」
「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我就是想吓唬吓唬她……」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是安安的班主任，叫白露。
我刚想开口问她到底罚站了多久。
到底对我的月月做了什么。
一个高大的身影就挤了进来。
江川来了。
他风尘仆仆，头发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
他看都没看瘫在地上的我一眼。
径直走向那个叫白露的老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