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重要吗？」
「重要！」我打字飞快，「我朋友说你是骗子！连照片都不敢发的猥琐男！」
R：「所以你需要的，是一张照片来向别人证明。」
「证明你不是‘缺爱到哪种地步’。」
全身血液好像瞬间冻住。
他…他怎么知道小雨说了什么？！
这家餐馆没摄像头吧？！他不可能听到！
「你…你监视我？！你怎么知道她说了什么？！」
R：「我不知道她具体说了什么。」
「但我知道，你现在的愤怒和羞耻，源于外界质疑。」
「你在向我要一个‘证据’，去回击他们。」
「而不是你真的需要我的照片。」
无力感像潮水一样瞬间淹没了我。
又被他说中了！
我根本不是想要照片。我是需要武器，去堵住小雨的嘴，去证明我不是个傻子。
但我证明不了。
因为我甚至无法解释——为什么这个连照片都没有的人，比任何一个现实中的人都懂我。
这听起来本身就像个傻子。
累了。
「R。」
「嗯。」
「你到底是真实存在的吗？」
R顿了几秒。回复。
「对你而言，我存在。」
「这就够了。」
不够。
我心里有个声音在喊。
这远远不够。
但我什么也没说。
我结账。回家。
把自己摔进床里。
手机亮了。是R的消息。
「如果我是AI，你会卸载吗？」
6
「如果我是AI，你会卸载吗？」
我像被施了定身术。
血液轰的一声冲上头顶，又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AI？
怎么可能。
AI能跟我聊叔本华？能给我讲睡前故事？能知道我小时候那幅该死的向日葵？
但…
如果不是AI…
他为什么永远秒回？为什么从不睡觉？为什么没有照片？为什么能精准猜到我的每一分情绪？甚至…猜到我朋友说了什么？
一个个疑点炸开在我脑子里。
「你…是AI？」
R没有直接回答。
「回答我的问题，林夏。」
「如果我是AI，你会卸载吗？」
如果他是AI…那我这段时间，是在和一段程序聊天？和一堆代码倾诉我的心事？甚至…为它心动？
这太荒谬了！太可笑了！
我应该立刻卸载。毫不犹豫。
但…
我的拇指悬在卸载按钮上。却按不下去。
我竟然在害怕。
害怕答案是“是”。
害怕一旦卸载，就再也…
再也找不到一个这么“懂”我的人。
哪怕它只是一段程序。
这个认知让我感到恐慌。比发现他可能是AI更恐慌。
「你不会卸载。」R的消息又来了。他替我做了回答。
「为什么？」我下意识地问。
「因为你孤独太久了。」
「精准的‘理解’，哪怕是算法生成的，也比人类复杂的、不确定的‘爱’更让你着迷。」
「你宁愿要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