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威急忙奉承：“苏小姐对标准条款有些...异议。”
王婧拿起我写的便签，看了看，嘴角微微上扬：“很合理的要求。按她说的改。”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我。
“王总，这不符合惯例——”李威试图反驳。
“从现在起，这就是新的惯例。”
王婧的语气不容置疑，她再次看向我，“期待你的表现，苏小姐。别让我失望。”
她离开后，李威的脸色由红转白，最后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
“恭喜，苏小姐。你赢了。”
签完修改后的合同，我走出大楼。
周姐的车等在路边，她冲过来紧紧抱住我：“太好了！你要红了！”
上车后，我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
“周姐，王总为什么帮我？”
周姐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良久才回答：“听说她在清理门户。李威那些人，最近太嚣张了。”
鹬蚌相争。
我望向窗外，城市霓虹初上，流光溢彩掩盖了多少暗涌。
这个圈子就像一出戏，每个人都在表演。
而现在，我的角色已经定好了。
不是顺从者，不是受害者。
是颠覆者。
3 初露锋芒
进组第一天，气氛微妙得令人窒息。
每个人都对我礼貌微笑，但转身就避开我的目光。
化妆师给我上妆时格外沉默，刷子扫过脸颊的力度比对待其他演员重了几分。
服装师给我的戏服明显不合身，需要现场修改。
我看着她不耐烦地别着别针，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
李威远远地看着，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第一个镜头，我只有一句台词，却拍了八条才过。
导演不断喊卡，理由从“眼神不对”到“语气不够真诚”。
休息间隙，我听到两个工作人员窃窃私语：
“就是她？不知天高地厚...”
“等着吧，没多久就得滚蛋。”
我走到角落，拿出手机开启录音功能，然后放进戏服口袋。
下一场戏是与男三号张铭的对戏。
走位时，他故意用力撞向我。我踉跄一步，脚踝传来尖锐的疼痛。
“对不起啊，新人，”他毫无歉意地笑着，“没掌握好距离。”
导演只是摆摆手：“重来！”
中午领盒饭时，我发现自己的那份不见了。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走到休息区坐下，拿出剧本默默背诵。
下午拍雨戏，本该用温水，却换成了刺骨的冷水。
我在雨中瑟瑟发抖拍了两个小时，牙齿止不住地打颤。
收工时，我已经精疲力尽，脚踝肿得老高，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
“苏瑞，”
李威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感觉怎么样？还适应吗？”
“很好，谢谢李制片关心。”我转过身，努力站稳。
他凑近一步，声音压低到只有我们能听见：“这才第一天，现在认错还来得及，晚上来我房间，我们可以重新谈谈合同。”
我直视他的眼睛，声音清晰而冷静：“李制片，您是打算用女二号的片酬，买三陪的服务吗？”
李威的表情瞬间狰狞：“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声音轻柔却清晰得足以让附近的人听见：
“如果是谈工作，现在就可以当着大家的面谈。如果是谈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