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蒋月初,愿将此后十年气运,全部捐献给国家。”
“祝我祖国,山河锦绣,国泰民安,繁荣昌盛!”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道金光从我身上冲天而起,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随后融入了这片广阔的天地。
我感觉浑身一轻。
虽然没了十年气运,但我不再是别人可以随意汲取的血包。
身后,传来林青衣和梅知启惊恐的尖叫。
“蒋月初,你疯了!”
疯?
不,我是清醒了。
林青衣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肩膀用力摇晃,脸上满是惊恐和愤怒。
“那可是你十年的气运!你怎么能说捐就捐了?那对梅知启有多重要!”
她的话,好像我捐的不是我自己的东西,而是她家的祖产。
梅知启也跟了上来,他脸色铁青,整个人阴沉得可怕。
“蒋月初,你就是故意的。”
他死死盯着我,一字一顿。
“你就这么看不得我好?就因为衣衣多关心我几句,你就嫉妒得发狂?”
我看着他这副样子,只觉得可笑。
“嫉妒你?嫉妒你喝水呛死,出门被鸟屎砸死吗?”
“你!”
梅知启气得浑身发抖,扬手就要朝我打来。
就在这时,他头顶“嗖”的一声,一个不知道从哪飞来的篮球,直直地朝着他的天灵盖砸了下去。
“砰!”
一声闷响。
梅知启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后倒去,正好倒进了旁边浇花用的水坑里。
溅起的泥水,糊了林青衣一身。
球场那边传来几个男生的惊呼和道歉。
林青衣尖叫着扑到水坑边,“知启!知启你怎么样了!”
我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这出闹剧。
这就是没了我的气运金线庇护的他。
连地球引力都在跟他作对。
林青衣手忙脚乱地把梅知启从水坑里扶起来,他额头上一个硕大的红包,配上满脸的泥点子,狼狈又滑稽。
她回头,用杀人般的眼神剜着我。
“你看你干的好事!”
我掏了掏耳朵。
“他自己头铁要去接球,关我什么事?真是屎壳郎上高速——玩命带节奏。”
说完,我转身就走,懒得再看他们一眼。
回到宿舍,我把我所有带“锦鲤”、“好运”字样的挂件、摆设,全部打包扔进了垃圾桶。
包括林青衣送我的那对“闺蜜”锦鲤手机链。
上辈子,我就是通过这个手机链,将气运源源不断地输送给了梅知启。
刚清理完,宿舍门就被一脚踹开。
林青衣和换了身衣服但依旧狼狈的梅知启冲了进来。
“蒋月初!你把那十年的气运还回来!”
林青衣双眼通红,状若疯癫。
我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喝了口水。
“捐出去的东西,泼出去的水,怎么还?”
“我不管!你必须想办法!不然我就把你操控气运的事情告诉全校!”
她开始威胁我。
我笑了。
“你去说啊,你看有没有人信你。”
“正好让大家看看,你这个所谓的校花,是怎么为了一个男人发疯的。”
林青衣被我噎得说不出话,只能求助地看向梅知启。
梅知启的脸色黑得难看。
他往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蒋月初,我知道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