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清若有所思，从药箱里拿出本《黄帝内经》，翻到“素问·上古天真论”那一页：“书上说‘恬惔虚无，真气从之，精神内守，病安从来’，是不是就是兄台说的‘气顺液生’？”
“正是。”柳长风笑着点头，“你这大夫不迂腐，能懂这个。沈公子的母亲也是咳疾，三年了，我们正要去苏州帮她治——到时候你要是有空，也可以来看看，咱们互相学学。”
苏文清连忙答应：“一定！我这就把‘舌顶上颚’的法子记下来，回去试试能不能用到别的病人身上。对了，兄台贵姓？”
“柳长风。”柳长风报了名字，又指了指沈砚之，“这是沈砚之，苏州本地书生，孝顺着呢，为了母亲的病，特意去青崖山寻法子。”
苏文清对着沈砚之拱了拱手：“沈公子孝心可嘉，令堂定会吉人天相。”
沈砚之连忙回礼，心里暖暖的——他没想到，这趟水路还能遇到懂医的人，要是苏文清能帮忙，母亲的病就更有把握了。
乌篷船在江上慢慢行着，雾渐渐散了，阳光透过乌篷的缝隙照进来，落在船舱里。苏文清的妻子靠在他肩上，已经不咳了，正闭着眼睛练“舌顶上颚”，苏文清拿着纸笔，认真地记着柳长风说的“气催液”要诀，沈砚之则拿着经络偶，对着上面的穴位，一遍遍地认——他想着，到了苏州，一定要把这些穴位记熟，帮母亲按揉的时候，不能出错。
船行到傍晚，江上起了风，船家把船停在岸边的小码头，说要等明天再走。苏文清邀请他们去镇上的客栈住，柳长风答应了，四人一起下了船，往镇上走。镇上的灯已经亮了，飘着饭菜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