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画完，符咒"噗"地冒出黑烟，一道红光反弹出来，直接把道士震得后退好几步，口吐鲜血倒地。
班主吓得腿软瘫坐在地，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当年帮崔琰隐瞒灭门真相，收养你，是为了赎罪啊……」
我瞪着他，心里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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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的脸"唰"地白了，冷汗像豆子一样滚下来。他嘴唇哆嗦着，眼神躲闪，最终"扑通"一声跪下来，不是对我，是对着我身后那口微微震动的胭脂棺。
「秋娘……秋娘……我当年鬼迷心窍，我错了……」他语无伦次，从怀里掏出半块玉佩，手抖得几乎捧不住，「崔琰……崔琰扣着我儿子……他说只要我帮他‘处理’掉这知情的崽子……就放了我儿……」
他猛地抬头看我，眼里是纯粹的恐惧和绝望：「那玉佩是信物！我儿若活着，凭这个相认！我……我不敢骗你，秋娘看着呢！她看着呢！」他几乎是嚎叫出来「我忍辱负重这些年，日日对着这孩子，比死了还难受！」
我一把抓过那块玉佩，入手冰凉，上面刻着朵残缺的梅花——确实是秋娘生前常戴的样式。我忽然想起，自我有记忆起，班主看我的眼神就极其复杂，暴虐中总藏着一丝痛苦。
我盯着他几乎崩溃的眼睛，沉默片刻，终于点头。「行，」我咬着牙说，「你帮我把这家伙绑起来，别让他再添乱。」
班主如蒙大赦，手忙脚乱找绳子，把那道士捆得跟粽子似的，下手极重，仿佛在发泄积压多年的情绪。
道士嘴里还骂骂咧咧，班主狠狠踹了他两脚：「闭嘴！再敢捣乱，老子现在就送你见官！」他这话喊得底气十足，仿佛捆住了过去的自己。
我转头看向秋娘的戏本，翻到被撕掉痕迹的那页，心里疑虑稍减。但紧迫感更强——班主的话是真是假，仍需验证，但崔琰的人随时可能找上门。
三天后，知府寿宴。我穿着一身杂役衣服，混在送酒队伍里，手里推着装满酒坛的小车。酒坛夹层里藏着《六月雪》第三场的戏本。
寿宴门口士兵凶神恶煞，拿着通缉画像比对。领头的将领眼神如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