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重生果园,滞销苹果变黄金
“轰隆 ——”
一声惊雷炸响在耳边,李岩猛地睁开眼,刺眼的阳光透过破旧的木窗棂洒进来,落在沾满泥土的裤脚上。空气中弥漫着苹果腐烂的酸腐味,混合着泥土的腥气,熟悉又陌生。
“岩子!你咋还睡?家里的苹果都快烂完了,你爸急得要去跳崖,你还有心思睡觉!”
母亲王秀兰的哭喊声像鞭子一样抽在李岩心上,他猛地坐起身,环顾四周 —— 低矮的土坯房,墙皮斑驳,墙上贴着 2005 年的日历,桌角放着一个掉漆的搪瓷缸,缸沿还沾着干涸的玉米糊。
这不是他 2023 年在县城出租屋的猝死现场,而是他老家李家坳的旧屋!
李岩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清晰的痛感传来,让他瞬间清醒 —— 他重生了!回到了改变全家命运的 2005 年,那个让他家破人亡的夏天。
2005 年,李家坳遭遇了罕见的丰收 “灾年”。全村苹果大丰收,产量比往年翻了一倍,可收购商却联合压价,红富士苹果从去年的一块二一斤,跌到了三毛五一斤,还挑三拣四。李岩家五亩果园,收了近万斤苹果,堆在院子里像小山一样,眼看就要烂在手里。父亲李建国急得满嘴燎泡,母亲日夜以泪洗面,最后为了凑李岩的学费,父亲咬牙以两毛五一斤的价格贱卖了所有苹果,赔了本钱不说,还欠下了五千块的高利贷。后来父亲外出打工还债,在工地摔断了腿,落下终身残疾,母亲积劳成疾,不到五十就撒手人寰。而李岩自己,也因为家里的变故,高考失利,早早辍学打工,一辈子困在底层,最后在三十五岁那年,因为过度劳累,猝死在出租屋里。
“如果能回到 2005 年,我一定不会让爸妈受这份罪!” 这是李岩弥留之际最大的执念。如今,老天真的给了他重来一次的机会!
“岩子,你发啥愣?快跟我去果园看看,昨天又烂了一筐!” 母亲拉着李岩的胳膊,眼眶通红。
李岩跟着母亲走出院子,看到院子里堆得冒尖的苹果,大多已经开始出现黑斑,散发着酸腐味。父亲李建国蹲在苹果堆旁,手里拿着一个烂苹果,眉头紧锁,头发白了大半,比记忆中苍老了太多。
“爸!” 李岩哽咽着喊了一声,前世父亲摔断腿后,再也没能直起腰杆,如今看到父亲还算硬朗的背影,他心中五味杂陈。
李建国抬起头,看到儿子,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你咋醒了?还不如睡着,眼不见心不烦。这苹果卖不出去,你的学费、你妹妹的学费,都没着落了。”
“爸,妈,别担心!这苹果能卖出去,而且能卖个好价钱!” 李岩语气坚定,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卖个好价钱?” 李建国苦笑一声,“收购商最低压到两毛五,还挑挑拣拣,你以为你是神仙啊?”
“爸,收购商压价,咱们就不卖给他们!” 李岩走到苹果堆旁,拿起一个红富士,擦了擦上面的灰尘,“咱们的苹果是正宗的红富士,个大、糖分足、口感脆甜,只是没找到好销路。我有办法,能让这些苹果卖出比去年还高的价格!”
王秀兰担忧地看着儿子:“岩子,你别瞎想了,咱们农民人家,哪有那么大本事?能把苹果卖出去,不烂在手里,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