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是活的。
我们聊得越投机，我身旁那座冰山散发的寒气就越重。
凌霜月的气息，越来越冷，越来越危险。
她发现，我和秦清月，是真的“很配”。
我们对“道”的理解，在本质上是相通的。
这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林师兄，我有一个关于剑法的心境难题，困扰许久，不知可否请教？”
秦清月忽然开口，眼中带着期盼。
我点了点头。
“师兄请看。”
秦清月并指如剑，轻轻一划。
一道柔和的剑气飞出，却在半空中溃散开来。
“我的剑意，总是无法做到收放自如，刚柔并济。”
我没有直接回答。
我走到茶桌旁，取出一套凡人用的茶具，开始煮茶。
取水、烧火、烫杯、投茶……
每一个动作，都缓慢而专注。
就像刚才的雕刻一样。
很快，茶香四溢。
我倒了一杯茶，递给秦清月。
“尝尝。”
秦清月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随即眼睛一亮。
她看着杯中沉浮的茶叶，又看了看我，若有所思。
“过刚易折，过柔易散。”
我缓缓开口。
“煮茶如练剑，火候、水量、时间，分毫不能差。”
“心静了，火候自然就到了。茶如此，剑亦如此。”
秦清月身体一震，呆立当场。
片刻之后，她猛地对我深深一揖。
“多谢师兄指点！清月，悟了！”
她眼中的崇拜和喜悦，不加掩饰。
就在她准备开口，邀请我下次再一同论道时。
异变突生！
“够了！”
一声怒喝，如同炸雷。
凌霜月猛地站了起来，滔天的剑意瞬间席卷了整个洞府！
桌椅、茶具，在我布下的禁制下安然无恙，但那股冰冷刺骨的杀意，却死死地锁定了我。
她双目赤红，那张清冷绝美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狰狞的神色。
她再也无法维持她高高在上的仙子风范。
她彻底撕下了那层清冷的面具。
她死死地盯着我，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剧烈颤抖。
“林渊，你跟她聊得很开心，是吗？！”
5
凌霜月彻底失控了。
她甚至没有理会一旁目瞪口呆的秦清月。
她一步上前，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跟我走！”
下一秒，剑光一闪，我们已经离开了我的洞府。
周围的景物飞速倒退。
等我回过神来，人已经在了她的洞府。
还是那个熟悉的地方，只是比以前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