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就送出上千极品灵石，只为“赔罪”。
这份手笔，这份气度，别说一个普通内门弟子，就是宗门长老也做不到。
凌霜月的试探，彻底成了一个笑话。
她不仅没能证明我庸俗，反而让我显得更加超凡脱俗，深不可测。
我能感觉到，那道笼罩在此处的神识，带着一丝恼怒和挫败，迅速退去。
我知道，她更烦躁了。
4.
凌霜月的第一次试探，以惨败告终。
但她没有放弃。
这一次，她亲自出马了。
她带着一个人来到了我的洞府。
那是一个女子，穿着一身素白的弟子服，气质空灵，容颜绝美。
正是秦清月。
凌霜月的小师妹，宗门内公认的、唯一能与她争辉的剑道天才。
“林渊。”
凌霜月站在门口，表情比之前更加冰冷。
“你要找的人，我给你带来了。”
她的语气，像是在宣布一件与她无关的公事。
秦清月对我微微行了一礼，她的眼睛很亮，像含着星辰。
她看着我，眼中没有李仙儿的贪婪和算计，只有纯粹的好奇。
“听师姐说，林师兄的道，与众不同？”
她的声音很轻柔，像山间的清风。
我看着她，又看了一眼她身旁面无表情的凌霜月，心中了然。
这是凌霜月的第二招。
也是最狠的一招。
她要亲手将一个完美的“替代品”送到我面前。
一个在各方面都与她相似，甚至在某些方面比她更“合适”我的人。
她要看看，我所谓的“念旧”，究竟有多深。
她要逼我，在她和她的替代品之间，做出选择。
我没有回答秦清月关于“道”的问题。
我只是从屋角拿起一块未经雕琢的木头，和一把刻刀。
我当着她们的面，开始雕刻。
我的动作很慢，很专注，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
刀锋划过木头，发出沙沙的声响。
木屑纷飞。
一只飞鸟的雏形，渐渐在我手中显现。
秦清月的目光，从最初的好奇，慢慢变成了专注，最后化为了惊叹。
凌霜月则站在一旁，眉头紧锁，她看不懂我在做什么。
在她看来，这只是凡人的消遣，浪费时间的无用之举。
一炷香后，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一只栩栩如生的飞鸟，静静地躺在我的掌心。
它的羽翼，它的眼神，都充满了生命力，仿佛下一刻就要振翅高飞。
我将木鸟递给秦清月。
“我的道，就在其中。”
秦清月小心翼翼地接过木鸟，她看着那只鸟，眼中异彩连连。
她喃喃自语。
“于无声处听惊雷，于无形处见大道……”
“师兄的心境，清月佩服。”
她抬头看我，眼中多了一丝真正的敬佩和欣赏。
她懂了。
而一旁的凌霜月，脸色却更加难看了。
因为她没懂。
她只看到了木头，看到了雕刻，却看不到其中蕴含的道与心。
接下来，我与秦清月相谈甚欢。
我们从雕刻聊到凡间的四季，从庭院里的一粒沙聊到天边的星空。
我发现，她与凌霜月完全不同。
凌霜月的世界里只有剑，只有大道，只有飞升。
而秦清月的世界，却充满了对万事万物的好奇与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