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他抬手，似乎想碰我的脸，被我侧头躲开。
他的手悬在半空，也不尴尬，悠然收回。
“不管你是真的纪禾，还是被什么孤魂野鬼上了身。”他的眼神重新变得玩味而充满侵略性，“既然你自称‘孤’，又认得我……”
他拿起桌上那份我签了字的合同，慢条斯理地撕成两半。
“游戏，换个玩法。”
“纪禾，证明给我看。证明你不是那个一无是处的草包，证明你……配得上你刚才那番话。”
“否则，”他凑近我，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畔，声音却冰冷如铁，“我会让你知道，戏弄我应煊的下场，比你说的‘剐刑’，更惨。”
第四章：第一块踏脚石
我拿着应煊“施舍”的一份新合同，离开了煊煌娱乐。
新合同依旧苛刻，但比之前那份卖身契好了不少。五年约，三七分成，并且，应煊给了我一个“机会”——一档名为《闪光吧！少年》的选秀节目，我不是选手，是去当选手们的“表演导师”。
消息一出，全网哗然。
【纪禾当导师？教选手怎么爬床吗？】
【应总是不是被下降头了？这女人除了脸还有什么？】
【黑红也是红，煊煌娱乐为了流量脸都不要了！】
我知道，这是应煊的试探，也是一场公开处刑。他想看我如何在万众瞩目下出丑，想亲手打碎我方才在他面前营造的“女帝”幻象。
可惜，他要失望了。
治国平天下我尚且不惧，区区戏子之道，何足挂齿？
《闪光吧！少年》录制现场。
其他三位导师，两位是资深音乐人，一位是当红流量小花。他们对我的到来，毫不掩饰地表达了排斥和轻视。
轮到我点评时，我看着台上那个因为紧张而唱破音、跳舞还顺拐的年轻选手，其他导师都在绞尽脑汁地想鼓励的措辞。
我拿起话筒，声音透过音响传遍全场，清冷而平静：
“音准，七处错误。节奏，全程慢拍。舞蹈，四肢僵硬，毫无美感，宛若市集杂耍。”
全场死寂。
那个选手脸瞬间白了。
我继续道：“若在你方才表演的国度，你活不过登基大典。因为乐师舞姬失仪，是死罪。”
现场导演在台下疯狂使眼色。
我视而不见，看着那个快要哭出来的男孩：“不过，此地似乎不兴砍头。你，还有机会。下去，练。”
这段播出后，果然又掀起了滔天巨浪。
【卧槽！纪禾疯了？！她以为自己是谁啊？！】
【虽然但是……她说得好对啊！那选手本来就很烂！】
【这点评风格……好特么带感！女王行为！】
【骂人都不带脏字，还自带古典典故？我竟然有点被圈粉了？】
黑红参半，但热度，确实起来了。
应煊的电话在当晚打了过来。
“表演导师？”他在电话那头轻笑，听不出喜怒，“你倒是会给自己加戏。”
“实话实说而已。”我淡淡道，“难道应总喜欢听阿谀奉承之词？”
“牙尖嘴利。”他顿了顿，语气忽然变得意味深长，“下周节目组有户外直播环节，你好自为之。”
第五章：直播见真章
户外直播环节，主题是“导师带队，街头卖艺，比拼打赏金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