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每天去旧货市场。
陆心瑶，陆承枭的宝贝妹妹。一个看起来天真烂漫，喜欢画画和古董的女孩。
我以前很受她喜欢。她经常来公寓找我，叫我“霓霓姐姐”，给我带各种小零食。
是她说，哥哥真的很喜欢你，你要对他好一点。
也是她，在我最后一次和父母争吵后，递给我一张纸条，上面是陆承枭的联系方式。
她说，霓霓姐姐，我哥哥能保护你。
我一直以为她是个好心的小姑娘。
直到有一次，我无意中听到她和朋友的电话。
“我哥啊，就是个傻子。那个女人不过是个画画的，他居然当个宝。我随便说了几句，他就信了，还真把人关起来了。真好玩，我想看看，他能把她关多久，那个女人又能撑多久。”
那一刻，我浑身冰冷。
现在，我每天在市场里闲逛，像一个真正的寻宝人。我看那些旧书，旧瓷器，旧家具。
我的眼睛看不见颜色，但这反而让我更专注于物体的形状和纹理。
我在等。
等陆心瑶出现。
一个星期后，她来了。
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扎着马尾辫，看起来就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她身边跟着两个保镖，在一家古董店门口停了下来。
我压了压帽檐，走了过去。
我装作不经意地路过，目光落在店门口的一个小摊上。摊位上摆着一些老旧的明信片。
我蹲下身，翻看着那些黑白分明的卡片。
陆心瑶也走了过来，她对那些明信片很感兴趣。
“老板，这些怎么卖？”
老板报了个价。
陆心瑶随手挑了几张。
我拿起一张，上面是一家老茶馆的黑白照片。我递给老板，用我早就准备好的，略带沙哑的声音说：“老板，我要这张。”
就在我付钱的时候，我“不小心”撞了陆心瑶一下。
她手里的明信片掉在地上。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连忙道歉，蹲下身帮她捡。
我的指尖轻轻擦过她的手背。
她的手很滑，像丝绸。
她没有在意，说了声“没关系”，拿着明信片就走了。
她没有认出我。
在她眼里，我只是一个穿着土气，声音难听的普通女人。
我看着她的背影，笑了。
我的指尖上，粘着一点透明的东西。
那是我从陆承枭公寓里带出来的，一种特制的追踪胶，无色无味，只有特殊的仪器才能检测到。
现在，它粘在了陆心瑶的手上。
我回到旅馆，从我的旧画夹里，取出一个小小的追踪器。屏幕上，一个红点正在缓慢移动。
我找到了线头。
现在，是时候收网了。
但我的目标，不是陆心瑶。
而是她背后，那个庞大的，腐朽的家族。
我的计划，才刚刚开始。
第 4 章
我开始跟着那个红点。
陆心瑶的生活很简单。每天就是逛街，喝下午茶，看画展。
她最喜欢去的地方，是市中心的美术馆。
那里正在举办一个古典油画展。
我买了一张票，跟了进去。
美术馆里人很多，但我一眼就看到了她。她正站在一幅名为《沉睡的维纳斯》的画前，看得入神。
我没有靠近。
我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看着另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