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怎么样？
父亲的气应该消了吧。凌轩……他接手公司，还顺利吗？他比我更锐利，更有冲劲，或许能做得更好。母亲……她大概终于可以不用再因为我而左右为难，可以全心全意地疼爱她想要的女儿了。弟弟们……应该更开心了吧，没人再管着他们。还有婉儿……她终于得到了她想要的，所有人的焦点。
胃部一阵剧烈的痉挛把我从胡思乱想中拽回现实。冷汗瞬间冒了出来，浸湿了额发。我咬紧牙关，摸索着桌上的水杯和药瓶，手抖得厉害，差点把杯子打翻。
吞下药片，我瘫软在沙发里，等待药效生效的几分钟漫长得像几个世纪。身体的疼痛和极度的虚弱，像潮水一样淹没上来，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绝望。
就在这绝望的浪潮里，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不是电话，是一条短信。
发信人——凌轩。
我的心跳莫名漏跳了一拍。自从我离开后，他没有联系过我一次。就像一种无声的默契，或者，一种彻底的割裂。
手指有些僵硬地点开短信。内容很短，甚至有些没头没脑：
「大哥，城西那块地的原始评估报告，你放在哪里了？电子版我找不到。」
公事公办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
我看着那行字，看了很久。胃还在痛，但脑子却异常清醒。我能想象到他此刻的样子，一定是皱着眉，在堆满文件的办公桌后，面对着一个他可能从未深入了解过的烂摊子。
那份报告……我记得。当时为了拿到最准确的数据，我亲自跑了三趟，动用了不少老关系。最终版本我打印出来，用红色的笔在旁边标注了许多风险和注意事项，锁在了我办公桌右下角的那个文件柜最底层。
我几乎能立刻报出位置。
但打出来的字，却删删改改。
最终，我只回了三个字：「不清楚。」
然后，像是怕什么一样，迅速将手机屏幕按灭，反扣在茶几上。心脏在胸腔里怦怦直跳，带着一种可耻的、不合时宜的紧张。
我帮不了他了。我也……不想再帮了。
那份标注着密密麻麻红字的报告，就像我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