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觉的时候，是不是从来不躺在床的左边，只睡右边？”苏媚问。
“你遇到突发状况的时候，第一反应是不是用右手护住后脑？”
“你写的数字‘7’，是不是会习惯性地在中间加一道横线？”
她每问一个问题，林晚晴的眼神就动摇一分。
最后，苏媚站起身，走到我身边，俯下身。
一股香气钻进我的鼻子。
她伸出手指，指着我左边耳朵后面的一颗小痣。
“这里，和他一模一样。”
她直起身，看着脸色惨白的林晚晴。
“晚晴，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多巧合吗？”
# 第3章：赘婿的屈辱
家里的电话铃声响得急促。
林建国接起电话。
“喂？”
“什么？！”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整个人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合同被退回了？资金链也断了？怎么会这样！王总呢？让他接电话！”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
林建国的脸从红色变成了猪肝色。
“废物！通通都是废物！”
他一把将电话摔在地上，塑料外壳四分五裂。
他胸口剧烈起伏，转过身，通红的眼睛死死瞪着我。
我正拿着扫帚，清扫地上的电话碎片。
“是你！”
他一个箭步冲过来，指着我的鼻子。
“一定是你这个扫把星！自从你进了我们林家的门，我们家就没发生过一件好事！”
我没有说话，继续扫地。
“你还装！你是不是对头公司派来的奸细？！”
林晚晴从楼上跑下来。
“爸！你又在发什么疯！这跟陈凡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苏媚说得对，他处处透着古怪！公司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这个时候出事！”
林建国抓起茶几上的一叠文件，狠狠砸在我身上。
纸张散落一地。
“你看看！你看看！一个亿的窟窿！我们林家要破产了！都是你这个灾星害的！”
“爸，生意上的事有起有落，你怎么能全怪在陈凡头上？”林晚晴挡在我身前。
“我不管！我只要这个废物滚出我们林家！”林建国指着大门，“你！马上和晚晴去办离婚手续！立刻！马上！”
张翠萍在一旁拉着他。
“建国，你冷静点，这事不能怪陈凡啊。”
“滚开！”林建国一把推开她，“你们都被他灌了什么迷魂汤？我今天就把话放这儿，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他走到我面前，胸膛撞了我一下。
“你这个窝囊废，听见没有？滚！”
我抬起头，看着他。
我的拳头在身侧握紧，又松开。
“听见了。”我说。
林建国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
林晚晴转过身，抓住我的胳膊，眼圈红了。
“陈凡，你别听我爸的，他……”
我轻轻拨开她的手。
“我去给你买点夜宵。”
我放下扫帚，越过他们，打开门，走了出去。
# 第4章：街角的本能
夜里的风有些凉。
我走到街角那家常去的馄饨摊。
“老板，一碗三鲜馄饨，打包。”
“好嘞。”
老板手脚麻利地把馄饨下进滚烫的锅里。
热气升腾，模糊了我的视线。
“你的馄饨。”老板把打包好的餐盒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