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翠花被骂傻了:「这么…这么厉害吗?」
「人不能太贪心!既要这又要那的!」我一边说一边抓药,「给你开点『恋爱脑胶囊』,『止骚剂』,都吃上!再给你弄点内外煎服的…哦对了,这个痒痒挠拿回去,让你老公每天捋,捋你腚!你这病一发作就想换人,一发作就让他捋,捋到你好为止!」
「啊?那岂不是捋死俺了?」
「捋不死!你皮糙肉厚的!好了下一位!」
最逗的是路小豹,贼眉鼠眼地溜进来。
「蒙大夫,俺…俺光想找上十个老婆。」
我差点被口水呛到:「你这穿戴也不像有钱的,长得挺…抽象的,怎么会有这样一个龌龊又不入流的想法呢?来,睁开眼我看看?」
「大夫,我眼睁着呢!」路小豹努力瞪大他的小眼睛。
「你这眼跟鸡丁眼似的,嘴跟鸡腚似的,五官跟从邻居家凑的似的,从啥时候开始有这想法的?」
「从小就这样!关键俺爹也找了不少!有很多要当俺娘哩!」
我一拍大腿:「嚯!原来是从根子里就这样!你这基因不行啊!这样,把你爹叫来!一起治治吧!父子同治,打折!」
村里的事儿,有时候比我的药方还荒诞。
我邻居家,儿媳妇刚生了两个女儿,孩子爷爷天天唉叹气,说没有孙子,干活都没劲,死了也闭不上眼。
儿媳妇也是个狠人,一边嗑瓜子一边回了一句:「闭不上眼也不耽误火化,烧的时候高温一烤,啥眼都闭上了。」
老爷子当时就噎得直翻白眼,再没提过孙子的事儿。
我听了差点笑背过气去。这民间智慧,比我那钳子疗法还好使!
(三)忆苦思甜
偶尔夜深人静,我也会想起我远在内蒙的娘家,想起我干的那些缺德带冒烟儿的童年往事。
我弟小时候的奶粉,其实大多进了我的肚子。我喜欢那味儿,我妈总说我弟饿得快,其实是我趁大人不注意,偷偷撬开罐子干吃,或者用少量水冲成糊糊偷喝。这直接导致我弟小时候饿得皮包骨头,眼神总是充满对食物的渴望。对不住了弟弟,姐现在给你寄奶粉,管够!
小时候不懂事,在草地上玩,把羊屎蛋当成了巧克力豆,不仅自己塞嘴里尝了尝,还热情地塞我妈嘴里一颗。我妈当时吓得花容失色,打我让我吐出来。我一边呸呸呸一边委屈地哭喊:「妈你真自私!地上一大堆,你为什么就要抢我嘴里的?!」为此我挨了一顿混合双打。
(四)前夫家的笑话
思绪拉回来。我这小日子过得挺滋润,靠着「物理疗法」和「话疗」,养活我和闺女绰绰有余。村里人从最初看笑话,到现在真香定律,有个头疼脑热(主要是心里憋屈)都爱来找我唠唠。
但我那前夫一家,显然没打算让我这么消停。
我离婚后,他们家的笑话也没断过。我前夫那个妈宝男,相亲相了八百回,不是人家嫌他妈宝,就是他妈嫌人家不够伺候她儿子。我婆婆呢,四处散播我克夫、悍妇、生不出儿子的谣言,甚至怀疑我闺女不是他们家的种。
这不,报应来了。我听说,我那个前夫,刚又谈了一个,结婚一个多月,新媳妇就怀上了。孩子生下来后,我那前婆婆,充分发挥其「事儿精」本色,看着那孩子的小单眼皮,又开始作妖了,怀疑孩子不是她儿子的,撺掇着去做亲子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