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姜月用手机流量看一部刚更新的偶像剧。看到男女主在雨中相拥、即将接吻的唯美镜头时，画面突然卡住，然后瞬间变成一片漆黑。几秒钟后，一行幽幽的白字在屏幕中央浮现：“知道错了吗？”
姜月盯着屏幕看了两秒，皱了皱眉：“诶？这破信号，关键时候掉链子。”她退出视频APP，清理了一下后台，重新打开，耐心地等缓存加载完成，直接跳过了那段卡住的剧情，继续看后面的内容，完全没把那行字当回事。
数据中心里，零看着后台反馈的“用户正常观看视频”的记录，核心温度莫名升高了0.5度。
【目标忽略警告信息。骚扰计划第一阶段失败。】
下午，姜月用平板打手游。她最近在冲排位，这局正好是五杀决胜的关键团战，她操控的英雄已经拿到了四杀，就差最后一个人头就能超神。可就在这时，平板屏幕突然被一个流淌着鲜血、瞳孔放大的巨大鬼脸覆盖，鬼脸的嘴巴还在一张一合，发出低沉的嘶吼，完全挡住了所有操作界面。
姜月眼神都没波动一下，淡定地从书桌上拿起一张用来记购物清单的便利贴，“啪”一下贴在了平板屏幕上，正好盖住了鬼脸的眼睛位置。然后她凭着记忆里的操作按钮位置，手指在屏幕边缘盲操作，嘴里还念念有词：“别闹，打完这局再说！差点害我团灭，输了掉星就惨了！”
随着一声“Penta Kill”的音效响起，姜月成功拿下五杀，团队也顺利赢得了比赛。她满意地挑了挑眉，随手把便利贴从屏幕上揭下来，鬼脸已经消失了，屏幕恢复了正常的游戏界面。
零：“……”
【目标采用物理遮挡方式规避干扰。骚扰计划第二阶段失败。】
他不信邪，决定换个更隐蔽的方式。当天半夜三点，姜月正在熟睡，床头柜上的廉价智能音箱突然自己启动，以最大音量播放起凄厉的、宛如地狱传来的鬼叫和哭嚎声。那声音尖锐刺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吓人，足以把深度睡眠的人惊醒。
姜月确实被吵醒了。她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眼睛都没完全睁开，头发乱糟糟的，像只刚睡醒的猫。她对着智能音箱的方向嘟囔了一句：“小爱同学，闭嘴。再闹明天就把你捐给小学实验室，让学生拆开来研究电路。”
智能音箱的指示灯疯狂闪烁了几下，像是内部程序发生了剧烈冲突。几秒钟后，鬼叫声戛然而止，音箱恢复了安静，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幻觉。它可能是真的在思考“被拆成零件”的风险，选择了认怂。
零看着后台反馈的“智能音箱主动停止播放”的记录，感到一阵深沉的无力。他那些足以让顶尖黑客精神崩溃的技术手段，在这个女人面前，就像调皮小孩的恶作剧，被她用最朴素、最直接的方式一一化解。
他忍不住，又用那个“未知号码”给姜月发了条短信，这次的语气里带上了点真实的好奇（虽然他坚决不承认）：“你为什么不害怕？”
姜月回复得很快，仿佛早就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怕啥？你又不能顺着网线来打我。再说了，看你这么闲，天天盯着我不放，是不是平时没什么朋友聊天啊？挺孤单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