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顾北寒打断了他，语气依旧平稳，但那双深邃的眼眸瞬间沉了下去，像是结了冰的湖面。
他微微倾身，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音量，一字一句，砸在陆时衍的神经上：
“我再说最后一次。以后，别让我再从你嘴里听到任何诋毁她的话。”
他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冰冷刺骨的弧度。
“否则，我不介意让你亲身体会一下，‘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没有激烈的言辞，没有夸张的威胁，但那平静语气下蕴含的笃定和力量，让陆时衍后面所有恶毒的揣测都卡在了喉咙里。
他知道顾北寒就是一个疯子，他曾今亲眼见到过他发疯。
顾北寒直起身，没再多看他一眼，仿佛多停留一秒都会沾染污秽。
他转身走向等在不远处的苏清砚，脸上的寒意在她看过来时，已冰雪消融，恢复了往常的温和。
“你跟他说啥呢？”苏清砚好奇地问。
“嗯。”顾北寒轻描淡写，从她手中自然接过一部分书本，“我让他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看着两人并肩离去、无比和谐的背影。
陆时衍僵在原地，他知道，自己永远的失去了苏清砚。
时间像是被按下了快进键，在无数张试卷和哗哗翻动的书页间飞驰而过。
转眼，距离高考只剩下最后十几天的倒计时。
空气中的紧张感几乎肉眼可见，像拉满了的弓弦。
学校里的老师一遍遍重复着考试要点，语气里是压不住的焦灼。
而比学生更紧张的，似乎是家长们。
苏家别墅最近的气氛，堪称“甜蜜的负担”。
李婉女士彻底化身顶级营养师兼“投喂官”，变着花样研究食补。
今天是天麻炖鸽子汤说是补脑，明天是核桃芝麻糊号称增强记忆力。
苏清砚每次从书房下来，都能看到妈妈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的身影，以及餐桌上永远不重样的点心水果。
“囡囡，快，把这碗燕窝喝了，妈妈看着你喝下去。”
“砚砚，爸爸朋友送了极品海参，明天给你做葱烧海参怎么样？”
就连平时看着最沉稳的苏国强，也忍不住每天都要旁敲侧击地问几句：“女儿啊，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