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知怎的，也传到了苏清砚耳朵里。
她当时正和顾北寒在图书馆自习，闻言只是挑了挑眉，连笔都没停，对顾北寒低声吐槽：“他是不是这里，”她指了指太阳穴，“有点先天不足？”
顾北寒看着她嫌弃的小表情，眼底漾开笑意，将一本划好重点的习题册推到她面前：“肯定的。”
很快，备受关注的全市联考到来了。
成绩公布那天，红榜前围得水泄不通。
当众人看到顶端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时，整个公告区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
年级第二：苏清砚
那个名字，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所有质疑过她的人脸上。
而一直稳居前十的陆时衍，名字却赫然排在十名开外！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陆时衍挤到最前面，死死盯着榜单，脸色由青转白，再由白转红，“她作弊！她肯定是作弊了！”
就在这时，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
苏清砚和顾北寒并肩走来，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平静地看了一眼榜单，然后目光落在状若疯狂的陆时衍身上。
“苏清砚！”陆时衍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冲到她面前，语气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气急败坏，“你用了什么手段？就凭你，怎么可能考第二？！”
苏清砚还没说话，一旁的顾北寒却淡淡开口，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联考的保密性和公正性，需要向你证明吗？自己能力不足，就质疑别人的努力？”
陆时衍被噎得说不出话。
苏清砚这才慢悠悠地看向他，眼神平静得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陆同学，我记得你说过，如果我考进前十，跪下来求你，你会原谅我？”
她顿了顿，在陆时衍骤然亮起、以为她终于要“服软”的目光中，轻轻笑了一下，那笑容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现在，我考了第二。不过，我好像不需要你的原谅了。毕竟，”她的目光扫过他排名靠后的名字，语气轻快，“我们之间，好像已经有了一道无法逾越的、名为‘智商’的鸿沟了。”
“你——！”陆时衍气得浑身发抖，周围传来的窃笑声更是让他颜面尽失。
苏清砚却不再看他，转头对顾北寒笑道：“走啦，说好请你喝奶茶，庆祝一下。”
就在苏清砚转身离开的瞬间，顾北寒却停下了脚步。
他侧过头，目光不再是面对苏清砚时的温和。
而是沉淀了一种冷冽的锐利，投向脸色铁青的陆时衍。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瞬间屏住了呼吸。
顾北寒平时待人疏离却有礼，很少见他如此明确地表现出针对谁的敌意。
他往前走了两步，站在陆时衍面前，身高带来的微妙压迫感无声地弥漫开来。
“陆时衍。”顾北寒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警告意味，“成绩是自己考出来的，不是靠诋毁别人就能改变的。”
陆时衍正因为苏清砚的话和下坠的排名羞愤交加，闻言更是怒火中烧，口不择言：“顾北寒，这里轮得到你说话？怎么，捡我不要的破烂还捡出优越感了？谁知道她这成绩是怎么来的，说不定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