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识趣地退开。
回到房间，我心中充满了不安。黑衣人，少主……裴砚的身份，似乎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简单。他到底是谁？
夜深人静时，我隐约听到窗外传来轻微的声响。我警惕地起身，悄悄走到窗边。
只见那个黑衣人正站在院中的桂花树下，月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冷硬的轮廓。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猛地抬起头，看向我的窗口。
四目相对，我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黑衣人对着我，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我心头一凛，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却不小心撞翻了桌上的茶盏。
“哗啦”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几乎同时，黑衣人消失了踪影。
我愣在原地，心脏狂跳不止。他刚才那个手势是什么意思？是威胁吗？威胁我，还是威胁裴砚？
我走到桌边，看着那摊茶渍，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那只翡翠镯子内侧的“昭”字，似乎……与裴砚暗卫身上的某种烙印，有些相似。
第五章：风雨欲来
自那晚之后，裴砚对我的态度明显变了。他不再对我冷淡疏离，反而时常来我这里，有时会带来一些我喜欢的糕点，有时会陪我坐一会儿，说说话。
只是，他看我的眼神，总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他似乎想告诉我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春桃私下告诉我，自从张妈妈的事情后，府里的气氛变得很紧张，好几个平时和张妈妈走得近的下人都被遣散了。而裴砚更是下令，加强府内守卫，不许任何人随意进出。
“姑娘，我看这位裴公子，对你似乎不一般。”春桃压低声音说。
我苦笑了一下。他对我好，或许只是因为我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只是他用来转移视线，或是……用来保护某个秘密的工具？
这天傍晚，天空突然阴沉下来，淅淅沥沥下起了秋雨。我站在廊下，看着雨丝织成的帘幕，心中莫名地感到一阵烦躁。
“姑娘，该喝药了。”春桃端着药碗过来。
我接过药碗，却没有立刻喝下。这几日，我感觉身体好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样咳得撕心裂肺。或许，是换季的缘故吧。
“春桃，你说，裴郎为何对我这么好？”我轻声问。
春桃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自然是喜欢姑娘呗。”
“喜欢？”我自嘲地笑了笑，“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懂得喜欢？”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几个浑身是血的护卫冲了进来，为首的一人对着院内的裴砚大喊：“少主！不好了！府外有埋伏！是……是玄衣卫！”
玄衣卫？！
我心里一惊。玄衣卫是当今圣上直属的秘密特务组织，专门负责查办要案和诛杀叛逆。裴砚……到底是什么身份？
裴砚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猛地抓住那护卫的胳膊：“具体情况如何？”
“对方人多势众，我们挡不住了！”那护卫咳出一口血，“少主，夫人让您和……和阿昭姑娘，立刻从密道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