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张妈妈拍着胸脯，“前几日奴婢还替夫人收拾妆匣，亲眼看见的！”
裴砚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他伸出手，拿起那只镯子，翻过来看了看内侧的“昭”字。他的手指微微一顿，随即冷冷地看向我：“阿昭，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他相信了吗？
第四章：暗卫的烙印
“我没有偷。”我迎上裴砚冰冷的目光，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这只镯子，是我在您书房暗格里发现的。”
“暗格？”裴砚挑眉，“我书房何时有过暗格？”
“就在您书案第三块木板的下面。”我如实说道，“我那日去找伤药，无意中发现的。”
裴砚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转向张妈妈，声音冷得像冰：“张妈妈，我书房里的暗格，你可知道？”
张妈妈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眼神闪过一丝慌乱：“奴婢……奴婢不知！”
“不知？”裴砚冷笑一声，“看来，张妈妈是该好好‘检查’一下自己的库房了。”
张妈妈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裴郎，您……您这是何意？”
“我的意思是，”裴砚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有人看见你，偷了夫人的镯子，藏在了我的书房里，嫁祸给阿昭。”
“你……你胡说！”张妈妈尖叫起来，“我没有！我没有！”
“有没有，搜搜看便知。”裴砚挥了挥手，对身后的护卫吩咐道，“去，把张妈妈的库房仔细搜查一遍。”
张妈妈吓得瘫软在地，连连磕头：“裴郎饶命！奴婢冤枉啊！”
护卫们很快从张妈妈的库房里搜出了不少金银珠宝，还有一些夫人从不外露的私印。人赃并获，张妈妈再也无法抵赖，只能瘫在地上，面如死灰。
夫人闻讯赶来时，张妈妈已经被拖了下去。她看着院中的一片狼藉，又看了看我手中的镯子，脸色铁青，却一句话也没说，转身便走了。
裴砚走到我身边，将我拉到一旁，低声道：“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看着他：“为什么要这样？”
“她想陷害你，我自然要让她付出代价。”裴砚的语气依旧冰冷，但眼神却柔和了一些。
“可镯子……”
“镯子的事情，我会解释清楚。”裴砚打断我，“以后，离张妈妈远一些。”
我点了点头，心中却仍有疑虑。张妈妈为何要栽赃我？仅仅是因为嫉妒吗？还是……受人指使？
“阿昭。”裴砚忽然握住我的手，“以后，别再去我书房了。”
我抬起头，望着他深邃的眼眸，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是因为怕我再发现什么秘密吗？
“好。”我轻声应道。
裴砚似乎察觉到我的情绪，放缓了语气：“阿昭，我知道你受委屈了。等过几日，我便带你离开这里。”
离开？去哪里？
我正想问，却见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院门口。那人身材高大，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他对着裴砚单膝跪地：“少主，查到了。”
裴砚的身体微微一僵。他转头看向我，眼神复杂：“阿昭，你先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