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在地铁上时，我也后悔过为什么不向许昭求助，他一定不会拒绝我。
但是，身份不对等的感情能走多久呢？
甚至敌不过一张他母亲递过来的支票。
5 我把他推得更远了
悦来酒店门前，我下车的那一瞬，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裸露的肩颈上。
「外套……忘车上了。」
我站在原地懊恼了三秒。
礼服是抹胸设计，背后只靠一条交叉丝带固定。
酒店外这片露天迎宾区是全开放式的，我才待了不到五分钟，胳膊已经起了鸡皮疙瘩。
我只能硬撑着站在花墙边，祈祷可以少吹些风。
华泰的人一直没来，宾客中不断有人朝许昭围过去。
他身着西装，端着香槟，谈吐从容，举止得体。
真是……完全不同了。
那时候的他，最怕酒局、最厌应酬，不得已的社交场合还会躲在我身后装病逃走。
如今却站在灯光最璀璨的中心侃侃而谈，像一颗熠熠发光的星。
人群熙攘，我的存在微不足道。
突然，我们视线交汇。
他正转身，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在我身上。
我心口一紧，移开了眼。
可脚步声毫无预警地逼近。
下一秒，他已经站在我面前。
「宁组长。」
我扬起笑脸，语气客套。
「许总，欢迎您加入普安资本。」
「我还以为你会说点别的。」
「许总说笑了，我们之间有什么其他好说的？」
他定定地看着我，仿佛想从我脸上看出一点波澜。
可我偏偏就是不动。
他笑了，那笑意却带着点锋利的凉意。
「你冻成这样还硬撑？」
「……我很好。」
我本以为他会回讽一句，没想到他只是静静地看了我三秒，然后把手中的香槟杯放到服务生托盘上。
下一秒，他把西装外套脱了下来，动作流畅地搭在我肩上。
指尖扫过我肩膀时，带起一阵陌生又熟悉的战栗。
我僵住了。
「……你干什么。」
「你已经抖得跟鹌鹑一样了。」
他说。
「不披上，明天感冒，我可不给你批假。」
「我不需要——」
「收好。」
我怔住，来不及追问，他又恢复一贯懒散口吻。
「我送你出去，今天华泰那边忙，不会来，我也不想在里面待了。项目书的事——你准备好了吗？」
我抬起头，对上他眼神。
「你不是说没有你点头，华泰不会签？」
「那现在我再说一次：我点不点头，取决于你的态度。」
我眯起眼。
「态度？你要的是工作态度，还是个人态度？」
「你觉得呢？」
不知不觉，我们走出了大堂，熟悉的声音从酒店门口传来。
「小芙，这里！」
我下意识转头，是哥哥的车停在不远处，车窗降下，他正朝我挥手。
许昭的表情瞬间变了。
我回过头，就看到他目光定定地盯着车那边，眼神冷得几乎凝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