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没有拒绝的权利
「宁宁，周五晚上许总的欢迎宴，你准备跟谁一起去？」
「周五晚上我有事。」
「但是这次华泰也有被邀请，听说许总跟华泰关系匪浅。」
「华泰的董事长也姓许，自然‘关系匪浅’。」
「他是华泰的公子？」
看着我点头，小苏惊讶地张大了嘴。
「这种消息你怎么知道的？」
我扶额苦笑，这种程度的消息随便就可以查到。
「小苏，你平时做客户资料用点心吧。」
小苏是公司董事会成员之一的侄女，毕业后就被家里人安排进来工作。
人很单纯，安排什么做什么，没有一点大小姐脾气。
我确实不想去，但是华泰的项目一直停滞不前，我必须借机会推进，否则部门的KPI和我个人业绩都要被扣掉一大半。
更何况这一笔提成能让我提前还完房贷。
秉持着不做房奴的决心，我给哥哥发了信息过去。
他回得很快。
【好，你发个定位给我，我晚上来接你，周五晚上要降温，你记得带件外套。】
3 深夜邮件，要的只是方案吗？
我看着床上的一堆衣服，挠破了头——没一件看得过去的裙子可以当礼服。
埋头把塞在床下的箱子拖了出来。
里面是家里还没出事的时候买的衣服，大半有牌子的都已经卖掉了。
我一件件试过去，唯一一条还称得上合身的裙子，是我当年和许昭在一起时买的。
「算了，他应该也记不得了。」
我把衣服挂起来，烫烫平整。
身子才刚挨上床板，邮箱就跳出一个小红点。
一看发件人——许昭。
【方案的收益计算模型写得不够清晰，数据权重分配存在问题。明天上午会议结束后，来我办公室一趟。】
时间：23:42
我盯着屏幕，手指下意识地发紧。
他什么意思？
我重读了一遍他挑的问题，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点，甚至一两个在原稿注释里已经解释过。
他——根本没有认真看第二版。
这是……故意报复？
我一时分不清他到底是怎样想的。
我点开文档，一边看一边咬牙。
那一页我改过两次，最后还专门请了建模部校对。
我气到失眠，干脆重新打开电脑，把他指出的几个问题通通重写了一遍。
到了凌晨两点，我发出了第三版修订方案。
我关了电脑，整个人沉在床里，半梦半醒到天亮。
4 办公室里，我们撕开体面
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咖啡杯里冒出来的蒸汽一阵一阵地往脸上扑。
「宁宁，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啊？」
小苏凑过来，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音量问。
我摇了摇头，扯出一个微笑。
「只是去汇报方案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可我自己知道，心跳已经乱得不像样子了。
我抱着文件走到许昭办公室门口，隔着那扇灰玻璃门，能看到里面的影子在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