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未婚夫周昂亲手推入冰冷的河心时,他眼里的不是爱意,而是得偿所愿的狂喜。
身上这件大红嫁衣还是他亲手为我挑的,手机里他发的最后一条信息是:“宝宝,穿上它,你就是最美的新娘。”
可现在,他却在我耳边轻语:“晚晚,别怪我。”
下一秒,我就被他推下祭台。
我没死成,一个声音问我,想不想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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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未婚夫周昂亲手推入冰冷的河心时,他眼里是一种近乎扭曲的狂喜。
那件大红的苏绣嫁衣,是他陪我逛了三天才挑中的。
此刻,沉重的嫁衣吸饱了水,死死将我往下拽。
冰冷的河水灌入我的口鼻,窒息感让我眼前发黑。
岸上,周昂的家人和村民们围着篝火,发出震天的庆祝声。
“送新娘!”
“河神息怒!”
他们庆祝我的死亡,庆祝我为村子带来“新生”。
而这一切,只因我带着一百万拆迁款,跟着周昂回到他口中那个“民风淳朴”的老家结婚。
周昂是我大学同学,英俊上进,对我体贴入微。
我们相恋五年,说好要用我的拆迁款一起创业。
可一回到他家,一切都变了。
村里的族长,周昂的大伯,说我是“天选新娘”,八字与河神相合,必须先嫁给河神。
我当场就懵了,二十一世纪,还有这种荒唐事?
我拉着周昂要走,他却“噗通”一声跪在我面前。
他哭着说,他母亲重病,全靠一口气吊着,就想看他成家。
村里的大师说了,只要我这个“福星”走了形式,他母亲就能好。
“晚晚,求你了,就当是为了我妈,只是走个过场,不会有事的,我发誓!”
他红着眼,额头一下下磕在地上。
手机屏幕上是他刚发来的消息:“宝宝,穿上那件红嫁衣,你就是最美的新娘。”
我心软了。
我想,或许只是一个无害的风俗。
我答应了。
祭祀前夜,我起夜时,看到周昂的母亲在院子里烧东西。
火光映着她病态的脸,格外诡异。
她见我走近,慌忙将一团纸灰踩灭。
她回屋后,我借着月光,从灰烬里扒拉出一角没烧干净的纸。
是一张大红的婚书,上面用毛笔写着“配阴婚”
新娘的名字被烧掉了,但新郎的名字,清清楚楚——周昂。
我的血瞬间凉了。
这不是祭祀,是阴婚!
可婚书上的名字不是我,又是谁?
我拿着婚书去质问周昂,他脸色煞白,一把夺过去撕得粉碎。
“晚晚,你别胡思乱想!这是以前的废纸!”
他紧紧抱着我,身体却在微微发抖。
“明天仪式结束,我们就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
我被他眼里的恐慌迷惑了,竟然又一次信了。
直到婚礼当天,我被几个壮妇强行换上沉重的古法嫁衣,手脚被红绳捆绑,嘴里塞上了布团。
我惊恐地看向周昂,他却避开了我的视线。
大伯带着村民,将我抬上一个扎满红绸的木筏。
周昂走上前来,俯身在我耳边。
我以为他会说救我。
可他用只有我们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晚晚,别怪我。你死了,我们全家才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