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从未出现过的，头像是一尊威严但又有点Q版阎王像的ID，用全屏公告的形式发了一段话。
ID是“地府集团-CEO”。
公告内容是：【地府也要与时俱进，拥抱变化。所有部门KPI考核暂停一小时，召开‘关于301住户陈有有同志的特殊人才引进问题’线上紧急会议。】
我：“……”
小七：“……”
整个“地府KPI考核群”的鬼，都：“……”
紧接着，Po Yue总监给我发来一个视频会议链接，附言：【CEO要亲自面试你。】
我手一抖，差点把咖啡泼在键盘上。
不是，这就要见最高领导了？我妆还没化，头发还是油的！
我手忙脚乱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点开了链接。
屏幕加载过后，出现了一个画面。背景像是一个办公室，装修得古色古香，但办公桌上却摆着最新款的曲面屏电脑和一堆看起来就很贵的设备。
一个穿着黑色休闲T恤的年轻男人出现在镜头前。他看起来很疲惫，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但眼神却异常锐利。他的T恤上还印着一行字：“只要干不死，就往死里干”。
他看到我，愣了一下，然后拿起桌上的一个名牌看了一眼，名牌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两个大字“阎王”，旁边还有人用签字笔偷偷加了两个小字“老总”。
他清了清嗓子，对着我说：“你就是陈有有？我是阎罗。你那个孟婆汤的方案我看过了，有点意思，但Q3的预期营收增长模型太保守了。”
他顿了顿，抛出了一个让我始料未及的问题：“而且，你忽略了一个最大的蓝海市场——宠物轮回。考虑过给猫猫狗狗们推出‘猫薄荷味’和‘牛肉干味’的孟婆汤吗？”
05
我彻底懵了。
这什么情况？跟阎王爷开视频会议，讨论宠物市场的商业前景？
这画风不对啊！
阎罗，或者说阎总，看我没说话，以为我被吓傻了，他端起手边的一个保温杯喝了口水，杯子上印着“为人民服务”。
“别紧张，”他语气平缓，就像一个普通的甲方老板在跟乙方开会，“我们地府虽然传统，但也讲究科学发展观。你很有想法，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阎……阎总，您过奖了。”
“Po Yue，”他转向了旁边的分屏，Po Yue总监的黑莲花头像亮了起来，“我觉得这个‘远程顾问’的提议可以试点。我们地府的官僚体系太僵化了，是时候引入一些‘鲶鱼’来搅动一下。”
Po Yue总监言简意赅地回了一个字：【好。】
我心中一阵狂喜，这是……成了？我的小命保住了？
“不过，”阎总话锋一转，眼神又落回到我身上，“我们不养闲人。你的聘用合同可以签，但你必须先帮我解决一个眼下的难题。”
“您说！”我立刻表决心，态度积极得像个刚入职的管培生。
阎总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显得有些头疼：“还是你们301的事。不，准确地说，是你们楼上401的王大爷。”
我一愣：“王大爷？他不是就盼着我赶紧下去，好完成他的KPI吗？”
“那是他嘴上说的。”阎总调出了一个文件，“王大爷的灵魂能量检测显示，他有极强的执念未消，一直不肯喝孟婆汤，也不愿意进入轮回通道。这种‘钉子户’，很影响我们地府的整体运营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