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理会她的高冷，继续打字，手指快得像在键盘上跳踢踏舞：“这个Slogan太老套了，完全抓不住现在年轻鬼的痛点！‘忘情’？‘前尘’？现在年轻人连对象都没有，哪来的情要忘？他们只有房贷和工作压力！你这产品定位有问题，目标用户画像不清晰，转化率能高才怪了！”
我这段话发出去，群里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足足一分钟，Po Yue总监才回复：【哦？那你有什么高见？】
有戏！
我立刻切换到工作状态，刚刚还因为熬夜而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肾上腺素飙升。我一边打字，一边对着门外的小七喊：“小七，帮我个忙，去楼下24小时便利店给我买瓶冰美式，要超大杯，再加两份浓缩！”
小七愣了一下，然后重重地点头：“好嘞姐！”像领到了什么重要任务。
我噼里啪啦地在群里输出我的想法：“首先，我们要重新定义孟婆汤！它不是结束，而是开始！是通往下一场精彩人生的入场券！我们要推出不同口味，满足不同鬼的需求。比如‘前任去死’口味，加麻加辣，喝完保证神清气爽；‘老板画饼’口味，超苦，但回甘，寓意苦尽甘来；还有‘一夜暴富’口味，金色包装，里面加点食用金箔，主打一个心理暗示！”
“Slogan我都想好了，就叫——‘干了这碗孟婆汤，来世还当显眼包’！”
这话一出，群里那些潜水的鬼魂们都炸了。
王大爷第一个冒出来：【这个好！这个好！够劲儿！想当年我们……】
“孟婆汤一线员工-阿莲”也跟着附和：【“显眼包”！这个词我喜欢！总监，我觉得可行！】
连一直没说话的几个黑白无常都发了“666”的表情。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是电力公司发来的：“尊敬的电力用户，为确保电网安全，我们将于一小时后对您所在片区进行线路维护，届时可能会出现短暂的电压不稳，请您提前做好准备。”
我看着短信，又看了看平板上只剩下不到一小时的倒计时，手心冒汗。
成败，在此一举。
04
小七气喘吁吁地把咖啡递给我，眼神里充满了崇拜：“姐，你是我见过最牛的人，敢跟Po Yue总监这么说话。”
我灌了一大口冰美式，苦涩的液体刺激着我的神经。我盯着手机屏幕，等着那位总监的最终审判。
Po Yue的黑莲花头像闪烁了一下，她给我发了条私信：【想法不错。但，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来了，正题来了。
我毫不犹豫地回复：【很简单。第一，推迟我的死亡日期，至少等我还完房贷。第二，聘请我做你们地府的‘特邀品牌顾问’，我远程办公，按项目付费。】
Po Yue那边沉默了。
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简直是前无古“鬼”。让一个阳寿已尽的凡人，给地府打工？亏我想得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房间的灯开始闪烁，电脑屏幕也“滋啦”作响，仿佛在催命。
小七在我身边急得团团转，小声嘀咕：“完了完了，要来不及了，我的实习报告要写检讨了。”
就在我以为谈判破裂，准备躺平接受命运时，群里突然被一个更高级别的公告刷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