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柳如眉和朱言哲在灵堂前的嘴脸，沈清沅眼底掠过一丝冰冷的恨意。
这一世，她绝不会再做那个愚蠢的沈清沅。
柳如眉，朱言哲，所有推着她去死的人，你们欠我的，我定要千倍百倍地讨回来！
5.
第二日梳洗时，沈清沅细细梳理前世记忆。
此刻的她，尚是那个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侯府嫡五小姐，虽与朱言哲已有婚约却还未与那豺狼般的柳如眉深交，还未落入万劫不复的陷阱。上一世因为柳如眉的二表叔是自己的书法老师两人才相识，入学后与柳如眉寝居比邻接触就多起来。沈清沅欣赏她才情出众，怜悯她家境贫寒，同情心泛滥的想成为救世的菩萨，给钱给机会为柳如眉铺路，却不想这路也是自己的不归路。
一切还来得及。
就在此时门外丫头通传“五小姐，柳家小姐来了。”
沈清沅指尖一颤，一切果然和上一世一样，同样的时间，面上却不露声色，“请她进来。”
柳如眉依旧那副柔弱模样，穿着洗得发白的衣裙，眼眶微红：“清沅妹妹，我、我怕是无法与你一同入学了……”
前世此刻，两人不过泛泛之交，却因为一时心软，便被这般哭诉家境贫寒，骗得团团转。之后不仅出资供她入学，更为她置办衣裳首饰，引她进入京城贵女圈。
如今想来，哪是什么家境贫寒，不过是贪得无厌！
“如眉别急，”沈清沅柔声安抚，眼底却冰凉，“我听说女学为寒门学子设有助学金，你去申请便是。”
柳如眉一愣，显然没料到她会这般回应，哽咽道：“可、可那需要担保人，我家世微薄，无人愿为我作保……”
“这样啊，”沈清沅故作沉思不搭茬。
月鸣上前道，“小姐今日约了绣娘量制学服。”
“我竟忘了，如眉姐姐你先坐坐，我去去就回。”她起身便走，留柳如眉僵在原地。
半个时辰后，沈清沅才姗姗而归，见柳如眉仍等着，惊讶道：“我以为姐姐早回去了呢。”
柳如眉脸色青白交加，却还得强撑笑意：“我想着再等等妹妹……”
“入学的事你放心，”沈清沅笑得温婉，“我已替你打听清楚，助学金需考核成绩前十方可获得。以如眉姐姐你的才学，定没问题。”
一句话，既绝了她讨要财物的路，又堵死了她后续借口的可能。
柳如眉指甲掐进掌心，却只得强笑道谢。
送走这虚伪姐妹，沈清沅唇边笑意冷冽。
好戏，才刚刚开始。
6.
柳如眉前脚刚走，又有人通传朱家公子来访。
沈清沅眼底寒光一闪。是了，前世这时，朱言哲也会来做足表面功夫，维持他那深情未婚夫的形象。
朱言哲进门便温声道“清沅，明日入学可都准备妥当了？若有需要，尽管开口。”
若是从前，她定会为这份“体贴”脸红心跳。如今却只觉恶心。
“劳朱公子挂心，一切妥当。”没有喊言哲哥哥，沈清沅语气疏离。
朱言哲微怔，似是不习惯她的冷淡：“你我自小定亲早晚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生分？”
“朱公子也知道我们是未婚夫妻？”沈清沅抬眼，目光锐利，“那为何前几日有人见你与柳姑娘在茶楼私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