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红是吧？十亿，到嘴的肉你不吃。”
“这是风险，巨大的风险！”
几个人当场在我面前吵了起来，面红耳赤，就差动手。
金牙在一旁插不上话，急得直搓手。
二爷被吵得头疼，直接一拍桌子：“都踏马给劳资闭嘴！”
所有人瞬间噤声。
二爷深吸一口雪茄，眯眼上下打量我。
半晌，他慢悠悠地问：“你说接下来怎么办？”
我心脏砰砰跳，手心里全是汗。
机会好像来了，但又悬的很。
我慢慢把手伸进衣服夹层里。
那是我身上唯一藏着的东西——一本袖珍版的《道德经》。
之前藏起来，是怕被这群文盲发现嘲笑。
4 骗遍缅北
我把那本小小的，边角都磨卷曲的书放到桌上。迎着二爷和其他人疑惑的目光，挤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
“别急，二爷”
“区区十亿，小试牛刀罢了”
我顿了顿，手指着那本书：“接下来，我骗整个缅北！”
二爷那双被雪茄熏的眯缝的眼睛睁大。
金牙差点把嘴里的真牙磕掉。
“整，整个缅北？”秃顶高管结巴了，“你知不知道整个缅北有多大？有多少园区？有多少军阀？有……”
“知道，所以才要骗。”我打断他的话，手指摩挲着小书粗糙的封面。
心跳如擂鼓，但语气稳如老狗：“二爷，各位兄弟们，你们想想，我们平时骗的是谁？是国内那些有点小钱，心里有鬼或者脑子不清醒的猪仔。累死累活，担惊受怕，还踏马得写心得报告。”
我越说越气，猛地一拍桌子，把金牙他们吓得一哆嗦。
“格局小了啊，同志们！”我痛心疾首，“薅羊毛不能只盯着一只羊薅，我们要放眼整个缅北，这里是什么地方？是诈骗的天堂！同行就是冤家，我们欢迎来到这里，娇贵的大肥羊们！”
二爷吐出一口烟，眼神锐利：“说下去。”
“其他园区，靠什么立身？骗来的钱对吧？”我压低声音，营造出一种密谋的氛围。
“他们的老板，是不是也怕黑吃黑？怕手下反水？怕隔壁园区抢生意？怕国内真顺着网线摸过来？”
“他们，也有弱点，也有焦虑！”
我拿起《道德经》，轻轻晃了晃。
“这是什么？这不是书，这是兵法”
“是诈骗界的《孙子兵法》！”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意思就是，咱们要像水一样无孔不入，用最温柔的方式，把他们兜里的钱，变成咱们的！”
“咱们就告诉他们，咱们园区研发出了最新的无敌诈骗系统，百分百成功率，附带反追踪顶级防火墙。”
“购买系统还送《道德经》精讲培训班，包教包会，学不会下期免费再学！”
“原价九九九亿，现在只要九九九万！前十个报名的园区，再送二爷亲笔签名的开光护身符一个，保佑园区永不挨枪子儿！”
我唾沫横飞，一口气说完，然后期待地看着二爷。
整个铁皮屋，只剩下棚顶漏雨的滴答声。
金牙张着嘴，眼神迷茫，似乎在理解“系统”和“开光护身符”之间的关系。
秃顶高管喃喃道：“这，这能行？他们能信？”
“为什么不信？”我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