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着酒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一直跪坐在我身后的陆时砚,突然暴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我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所有人都惊呆了。
“放肆!”父皇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皇后也花容失色,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而我,只是怔怔地看着他。
他将空酒杯重重地放在案上,转头看向我。那双死寂的眸子里,此刻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惊涛骇浪。
“公主的酒,也敢抢?”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颤。
他看着我,嘴角忽然扯出一抹惨淡的笑。
“我的命……是公主的。”他说,“所以,只有公主能取。”
话音未落,他猛地喷出一口黑血,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陆时砚!”我失声尖叫,冲过去抱住他。
温热的血,溅了我满脸满身。
他倒在我怀里,意识已经开始涣散,却依旧死死地抓着我的手。
“萧拂衣……”他看着我,眼神很乱,有恨,有怨,有不甘,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知的眷恋,“这样……你满意了吗……我把命……还给你……”
我的眼泪,终于决堤。
“不!我不准你死!陆时砚,没有我的允许,你凭什么死!”我抱着他,声嘶力竭地哭喊,“传太医!快传太医!”
整个宴会,乱成了一锅粥。
皇后脸色煞白,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请罪。
父皇看着我怀中人事不省的陆时砚,又看了看我满身的血污和泪水,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复杂和深沉。
毒酒没有要了陆时砚的命。
太医用尽了法子,总算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但是,他醒来后,却谁也不认识了。
太医说,那毒酒里含有一种罕见的西域奇花,虽不致命,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