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浑身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她没想到,姜黎竟会提到“下毒”。
这是她们母女最深的秘密。
萧云也察觉不对,皱眉看向姜瑶:“她说什么下毒?你……”
“别听她胡说!”姜瑶急忙打断,“她疯了!被打傻了!父亲最疼我,怎会信她一个废人的话!”
姜黎不再理会他们,转身走回屋中,背影单薄却挺得笔直。
她站在窗前,望着院中那株枯死的梅树。
昨夜风雨,枝干断裂,落叶满地。
可她知道,春天总会来。
只要根还在,就一定能活。
她缓缓握拳,指甲陷入掌心,带来一丝清醒的痛感。
这一世,她不会再忍。
那些踩过她头的人,那些夺走她一切的人,她要一个个,亲手拉下神坛。
晨雾渐散,阳光斜照入寒竹居。
她独立院中,指尖轻抚脸颊上的旧伤。
然后低声开口,像是对天地宣誓,又像是对自己承诺:
“这一世,我要你们,跪着仰望我。”
2 御兽初现,威压全场
晨光落在窗棂上,姜黎的手指缓缓松开紧握的掌心。她站在寒竹居的门槛前,呼吸平稳,目光沉静。昨夜立下的誓言没有回音,却已刻进骨血。
她抬脚,跨出这扇多年未曾真正走出去的门。
木门在身后轻轻晃动,发出干涩的响声。她的脚步落在院中青石板上,每一步都像踩在旧日枷锁的裂痕之上。空气中有微弱的灼热感自她体内渗出,那是神魂之力在经脉中艰难穿行的痕迹。她闭了闭眼,指尖抵住眉心,一缕残存的意识顺着识海蔓延,强行撕开一道通路。
灵气如细针般刺入四肢百骸,带来一阵阵钝痛,但她没有停。
前方院门口,姜瑶正拉着萧云的袖子低声说着什么,几名仆从已候在一旁,手中拿着绳索与铁链。他们原本奉命将姜黎锁入柴房,说是“以免她再伤人”。
“她一个废人,打我一巴掌就想翻天?”姜瑶声音颤抖,脸上红肿未消,“父亲最疼我,绝不会容她猖狂!”
萧云冷眼看着寒竹居方向:“等把她关进去,我亲自去禀报家主。这种女人,留在姜家就是祸害。”
话音刚落,地面忽然传来轻微震动。
一道焦痕自姜黎脚下延伸而出,石板表面浮起细微裂纹,仿佛被无形之火炙烤过。众人察觉异样,齐齐转头。
她已走到庭院中央。
衣角微扬,发丝轻舞,那双眸子扫过来时,竟让萧云心头一凛。
“你……想锁我?”姜黎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姜瑶下意识后退半步,强撑着道:“你打了我,还敢出来?来人!按住她!”
几个仆从犹豫着上前,刚迈出两步,姜黎忽然抬起右手,指尖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鲜血自她指腹滴落,在半空凝成一枚暗红色符印。
空气骤然升温。
符印落下瞬间,地面轰然炸开一圈金焰,炽热气浪逼得所有人踉跄后退。火焰并非寻常火色,而是带着赤金流光,如活物般蜿蜒爬行,烧断了仆从手中的绳索,也映花了他们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