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卫青准时来到羽林营。羽林营是护卫皇宫的精锐部队,营里的士兵大多是勋贵子弟,对他这个“骑奴出身”的人,自然没什么好脸色。他被分到了第三队,队长是个名叫李广利的汉子,是前将军李广的族弟,为人豪爽,却也看重出身,见他穿着旧衣,语气也带着几分冷淡:“以后你就跟着队里训练,好好干活,别给我惹麻烦。”
卫青点点头,没多说什么。他知道,在这里,只有实力才能让人信服。
接下来的日子里,卫青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训练上。每天天不亮,他就起床练箭;别人休息时,他就去马厩里熟悉战马;晚上,他还会借着月光,研究兵法布阵。羽林营的训练很严苛,每天要跑五十里路,拉弓百次,还要练习刀枪剑戟。很多勋贵子弟吃不了苦,常常偷懒,只有卫青,每次都完成得最好。
有一次,营里比试刀术,对手是田胜。田胜仗着自己是丞相侄子,平时在营里横行霸道,早就看卫青不顺眼,想借着比试教训他一顿。比试开始后,田胜挥舞着大刀,朝着卫青猛砍过来,招招都往要害处去。卫青沉着应对,手里的长刀虽然普通,却被他用得虎虎生风。他避开田胜的猛攻,找准时机,一刀挑飞了田胜手里的刀,然后用刀背轻轻架在了田胜的脖子上。
“你输了。”卫青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田胜又羞又怒,脸色涨得通红,却不敢反驳——比试规则摆在那里,他输得明明白白。周围的士兵都看呆了,他们没想到,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卫青,竟然这么厉害。
李广利也在场,看着卫青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赞许。他走过去,拍了拍卫青的肩膀:“好小子,有两把刷子。以后好好练,将来说不定能成为一员猛将。”
从那以后,营里的人虽然还是对他的出身有些偏见,却再也没人敢嘲笑他、欺负他了。甚至有几个士兵,主动过来跟他请教箭术和骑术,卫青也毫不藏私,把自己的经验都教给了他们。
日子一天天过去,卫青在羽林营里的名声越来越响。他不仅武艺高强,还懂得体恤下属,每次有任务,他都会主动承担最危险的部分;有士兵生病,他会亲自去照顾;有士兵家里有困难,他也会尽力帮忙。渐渐地,越来越多的人愿意跟着他,把他当成真正的兄弟。
这年冬天,匈奴入侵边境,烧杀抢掠,边境百姓苦不堪言。汉武帝震怒,下令派军队出征匈奴。羽林营也接到命令,要挑选一批精锐士兵,编入大军,随同出征。
消息传到羽林营,所有人都兴奋起来。对于士兵来说,战场是证明自己的最好地方,只有在战场上立下战功,才能真正出人头地。田胜等人更是跃跃欲试,到处托关系,想让自己能被选上。
卫青也很激动。他早就听说过匈奴的残暴,也知道边境百姓的苦难。他想上战场,不仅是为了证明自己,更是为了守护这片土地,让那些像他一样的普通人,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选拔那天,李广利亲自负责挑选。他看着眼前的士兵,高声道:“这次出征,关系重大,挑选的都是精锐中的精锐。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出身,只要有真本事,能杀匈奴,我就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