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快步走过来，挡在沈野面前。
"你们想干什么？"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领头的人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学生会主席？这里没你的事，滚开。"
顾言没有动，"这里是学校，你们再闹，我就报警。"
那人啐了一口，"算你狠。"说完带着人走了。
走廊恢复了喧闹，沈野却站在原地，看着顾言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你疯了吗？"沈野的声音低沉，"他们要是动手，你打得过吗？"
顾言转过头，"那你呢？你打得过他们所有人吗？"
两人对视了几秒，谁也没说话。
放学后，沈野一个人走到天台。
他刚点燃一支烟，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你怎么总喜欢来这种地方？"顾言的声音很轻。
沈野没回头，"你又来管我？"
顾言走到他身边，夺过他手里的烟，"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受伤。"
沈野看着他，忽然笑了，"顾大主席，你是不是对每个人都这么好？"
顾言沉默了几秒，"不是。"
那一刻，沈野的心跳乱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该靠近，还是该逃离。
而顾言，也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对沈野的关心，已经超出了普通朋友的界限。
第二天，沈野在走廊里无意间听到两个女生的对话——
"听说顾言要出国了。"
"真的假的？怪不得最近总请假。"
"唉，像他这样的人，早晚要走的。"
沈野的脚步猛地一顿。
他冲进教室，径直走到顾言面前，"你要出国？"
顾言愣了一下，"你听谁说的？"
"这重要吗？"沈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受伤，"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顾言沉默了几秒，"我……还没想好怎么说。"
"所以你打算一直瞒着我？"沈野的声音越来越冷，"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吗？"
顾言的眉头皱了起来，"不是的，我只是——"
"够了。"沈野打断他，"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放学后，沈野一个人来到海边。
海风咸湿，海浪一次次拍打着沙滩。
他坐在一块礁石上，点燃一支烟，却怎么也抽不下去。
顾言的话在他耳边回荡——"我只是还没想好怎么说。"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也许是因为顾言要离开，也许是因为自己在他心里并不重要。
第三天，顾言没来学校。
第四天，也没有。
直到第五天，沈野才在校园门口看到他。
"沈野。"顾言叫住他，神色憔悴，"我想和你谈谈。"
沈野冷冷地看着他，"没什么好谈的。"
顾言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话。
沈野转身离开，却没看到顾言眼里的痛苦和不舍。
几天后，顾言真的走了。
没有告别，没有电话，甚至连一条信息都没有。
沈野一个人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看着顾言空出来的座位，心里像被掏空了一样。
他不知道，顾言在离开的前一晚，曾站在他家楼下，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转身离开。
因为他知道，只要再见到沈野，他就舍不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