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抬头：“我的指纹？我从来没碰过他的药瓶！”
周警官的表情变得严肃：“张扬先生，案发当天下午六点前你在哪里？”
“我在家，然后出门见朋友...”
“你与林浩是否有过矛盾？经济纠纷？或是其他类型的冲突？”
我这才意识到，周文斌是在把我当作嫌疑人审讯。
“警官，我和林浩是二十年的朋友！我怎么可能害他？”我激动地站起来。
周警官示意我坐下：“请理解，这是标准程序。我们已经申请搜查令，将对你们整个公寓进行彻底检查，包括你和赵志刚的房间。”
我沉重地坐回椅子：“查吧，我没什么可隐瞒的。我只想找出真相。”
周警官的表情缓和了一些：“在调查完成前，我希望你和赵志刚都不要离开本市。我们可能还需要进一步问话。”
离开警局时，我感觉脚步沉重。不仅因为自己被怀疑，更因为意识到林浩的死确实是一起谋杀，而凶手很可能就是我身边的人。
回到公寓时，我发现赵志刚正焦急地在客厅踱步。
“警方打电话给我了！”他一见到我就说，“他们说要来搜查公寓，还问了我一堆问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浩是中毒死的。”我直接告诉他，“有人在他的维生素里和下水的管道里下毒。”
赵志刚的脸色瞬间惨白：“下毒？在管道里？”
我紧紧盯着他的反应：“是的。而且警方说维生素瓶上有我们两个人的指纹。”
“这...这很正常啊！有时候他忘记把维生素带出来，我们会帮他拿到厨房...”赵志刚的声音颤抖，“你不会怀疑我吧，张扬？我为什么要害林浩？”
“那我呢？我有什么理由害我最好的朋友？”我反问道。
我们面面相觑，空气中弥漫着怀疑与恐惧。
“上周停水维修那天，你其实不在家，对吧？”我轻声问。
赵志刚的表情凝固了：“你...你什么意思？”
“那天下午我出门买饮料，在小区门口看到你打车离开。但午餐时你说你整天都在家。”
他张了张嘴，又闭上，眼神游移不定。
“那天我...我是出门了，但只是临时有事。”他终于说，“我不想让林浩知道，因为他之前找我借钱，我一直没给他，怕他当面提起...”
这个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林浩最近确实有些财务紧张。但不知为何，我觉得赵志刚还是没有说出全部实情。
“警方来搜查前，”我说，“我想我们应该自己先检查一下各自的东西，免得有什么误会。”
赵志刚点点头，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我站在客厅中央，环顾这个我们三人共同生活了两年的空间。曾经的欢笑与争执还萦绕在空气中，而现在，信任已经土崩瓦解。
当我走进自己房间时，一件不同寻常的事情引起了我的注意——书桌最下面的抽屉微微开着一条缝，而我清楚地记得早上我把它关严了。
有人翻过我的东西。
5 抽屉里的秘密
我小心翼翼地拉开抽屉，里面的物品摆放顺序有明显被翻动过的痕迹。是谁？赵志刚？还是其他人？
正当我检查抽屉时，一张夹在旧笔记本里的照片飘落在地。我弯腰捡起，那是大学时期我、林浩和赵志刚的合影。照片中的我们勾肩搭背，笑得没心没肺。赵志刚站在最边上，一如既往地微微侧身，像是随时准备退出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