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点了通过。
第 6 章
对方很快把资料发了过来。
是一个创业项目的商业计划书，乱七八糟，几十个文档堆在一起。
陈凡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头。
这玩意儿，想做成PPT，还得重新梳理逻辑。
他没急着动手。
他先去论坛里看了一下，现在市面上流行的PPT是什么样的，什么样的模板最受欢迎。
看完，心里有数了。
他把自己关了一天一夜，饿了就啃两口面包，渴了就喝口水。
第二天早上，一个二十页，图文并茂，逻辑清晰，设计感十足的PPT，出现在电脑屏幕上。
他给对方发了过去。
附言：初稿，请看。
他没去洗澡，也没去睡觉，就盯着屏幕等。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对方回了消息。
“？？？”
三个问号。
陈凡心里一紧。
“你是谁？这真的是你做的？”
“是我做的。”
对面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发来一条消息。
“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当面跟你谈谈。”
“有。”
“学校南门，有个叫‘蓝月’的咖啡馆，我在这儿等你。”
陈凡关上电脑，换了一件干净的T恤，出了门。
他有点好奇。
能出两千块钱做个PPT的，会是什么人？
到了咖啡馆，他一眼就认出了她。
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女生。
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皮肤很白，正在低头看手机。
她就是苏晓晓。
高三年级的级花。
陈凡前世暗恋了一整个高中，却连一句话都没敢说的女孩。
她也考到这个城市了？她不是应该去北上的名牌大学么？
陈凡心里有点乱。
他走过去，轻轻敲了敲桌子。
苏晓晓抬起头。
看到他，愣住了。
“陈凡？”
“是我。”陈凡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下。
“那个PPT……是你做的？”苏晓晓的眼神里，全是不敢相信，“我以为你考清华了。”
“我没去。”陈凡说，“是你发的帖子？”
“嗯。”苏晓晓点点头，“我替我表姐发的。她刚创业，急用这个。”
她把笔记本电脑转过来，屏幕上正是陈凡做的PPT。
“我表姐看了，惊呆了。”苏晓晓看着陈凡，眼神里多了一丝好奇，“她说，这比他们公司花五千块找的专业公司做得还好。”
《大奉打更人》。
她看着他，眼睛亮亮的，像是有星星在里面闪。
“你，好像变了好多。”她说。
“是吗？”陈凡笑了笑，身体微微前倾，靠得近了一点，“哪儿变了？”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磁性的沙哑。
苏晓晓的脸，好像红了一点。
她不自然地把头发往耳后捋了捋。
“就是……感觉……比以前……更有男人味了。”
陈凡笑了。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在哪里。一个三十二岁的灵魂，装在十八岁的身体里，那种从容和自信，是同龄人没有的。
尤其是在一个他曾经只能仰望的女孩面前。
这种掌控感，很爽。
“钱呢？”陈凡问，直接，不拖泥带水。
“哦，对。”苏晓晓回过神，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推给他，“我表姐让我务必当面谢谢你。她说，如果以后还有需要，想请你做兼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