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阳想起昨晚的拜堂过程，心中一寒：“我完成了前两拜，第三拜时挣脱了。”
老人猛地抬头：“你见到了新娘的面容？”
秦海阳点头：“扯下了她的盖头。”
老人倒吸一口凉气：“难怪你能逃出来。破面之举暂时破坏了仪式，但......”他欲言又止。
“但什么？”
“但也激怒了它们。下一次出现，恐怕不会那么温和了。”
秦海阳握紧手中的绣球：“有什么办法彻底摆脱？”
老人沉默良久，说道：“有两个选择。一是远离沙漠，永不回头。蜃楼城的力量离开沙漠就会大减，或许无法再追踪你。”
“二是呢？”
“二是回去，找到破解之法。”老人目光深邃，“蜃楼城的核心是那位小姐的执念。若你能化解她的执念，或许就能让整座城池安息。”
秦海阳想起商队同伴的干尸，想起马三死前的眼神。
他不能就这么逃走。
“我怎么回去？”
老人似乎早料到他的选择：“蜃楼城不是随时都能出现的。它需要蜃气充足之时，通常是月圆之夜，或者沙暴前后。”
秦海阳算算日子，距离月圆还有三天。
“月圆之夜，蜃楼城会再次出现，而且力量最强。”老人从怀中掏出一枚骨符，“这个你拿着，关键时刻或许能保你一命。”
秦海阳接过骨符，触手温润：“您为什么帮我？”
老人微微一笑，掀开衣襟。
在他的胸口处，隐约可见一圈细细的红线痕迹，与那新娘脖子上的如出一辙。
“六十年前，我也接过绣球。”老人轻声道，“但我逃走了，逃了一辈子。如今大限将至，不想带着这个秘密入土。”
秦海阳震惊地看着老人：“您......”
“记住，蜃楼城介于虚实之间，很多东西不能相信你的眼睛。”老人站起身，“月圆之夜，回到你昨夜逃出的地方。城池会出现，而这一次，它们准备好了等你回来。”
老人说完，转身走向沙漠深处，很快消失在热浪中。
秦海阳留在绿洲，休整了一天一夜。
月圆前夜，他向着原路返回。
又经过一天跋涉，在月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