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涛(大黄)无法回应,
只能伸出舌头,温柔地舔了舔母亲的手背,
眼中流露出人类才有的依恋和宽慰。
“ 第一步...成功了。大黄...我...活下来了。妈的命运,开始改变了。”
但他不敢完全放松。
毒饵被清除了,
但张大国的恶意还在,冲突的根源并未消除。
他抬起头,
目光再次投向隔壁院子,耳朵警惕地竖着。
危机暂时解除,但阴影依旧笼罩。
他知道,
张大国发现毒饵失效后,绝不会善罢甘休。
5
日子仿佛恢复了平静。
毒饵事件后,李玉梅更加谨慎。
将小陆涛看得更紧,
也时常若有所思地看着大黄。
陆涛(大黄)则时刻保持警惕,
白天大部分时间假寐,耳朵却竖得像雷达。
夜晚则真正清醒,巡逻般在院子允许的范围内踱步,敏锐的感官捕捉着一切异常。
隔壁张家安静了几天。
但很快,
张大国发现狗没死。
毒饵也不见了,变得更加暴躁易怒。
他不敢再明目张胆下毒,
却在自家院子里指桑骂槐,声音大得故意让隔壁听见。
张大国踹着自家院里的鸡笼,骂骂咧咧: “妈的!吃老子的喝老子的,连个蛋都下不好!养你们有什么用?还不如养条看门狗,至少还能叫唤两声!某些人家的畜生,吵得人不得安生,早晚遭瘟!”
李玉梅在院里晾衣服,听到叫骂,动作顿了一下,脸色沉了沉。
但最终只是抿紧了嘴唇,没有理会,继续手里的活计。
她弯腰拿起一件衣服时,目光下意识地寻找大黄的身影。
陆涛(大黄)正安静地趴在狗窝旁。
看似打盹,但耳朵敏锐地转动着,将张大国的每一句污言秽语都听了进去。
他的眼神冰冷,
属于人类的怒火在狗的胸腔里燃烧。
“ 贼心不死的东西!正面冲突妈会吃亏,明的你来不了,就想用这种下作手段逼我们?等着,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不得安生”。”
夜幕降临,村里灯火渐熄。
李玉梅和小陆涛都已熟睡。
陆涛(大黄)悄无声息地站起身。
几天来,
他早已用爪子配合牙齿,巧妙地弄松了狗窝后方栅栏底部一块有些腐朽的木板。
他用力一顶一钻,灵巧地挤出了院子。
月光下,
大黄狗的身影如同鬼魅,
悄无声息地穿梭在寂静的村巷里。
他的目标明确——张大国家的菜园。
前世零碎的记忆里,
张大国曾得意地吹嘘,他家的菜园子伺候得好,种的菜水灵,能卖上好价钱,换酒喝吃肉。
陆涛狗眼冰冷: “断了你的酒肉财路,看你还嚣不嚣张。”
张大国家的菜园用简易的树枝围了一圈。
陆涛(大黄)轻易跳入。
他凭借狗的嗅觉和前世模糊的记忆,
精准地找到那几畦长势最好、显然是精心照料、准备拿去卖钱的蔬菜。
他没有像野兽一样胡乱践踏。
而是有选择地——用锋利的爪子刨断几棵菜的根茎;
在几棵即将成熟、价值最高的瓜果上留下深深的齿印确保其无法售卖;
甚至抬起后腿,在菜畦的关键位置留下自己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