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前一刻，她是带着笑容和我告别的。
“啊......”我大吼一声提剑在敌军里厮杀，直到身中数剑倒下。
我看见有人骑着马，从的身前经过，他的马蹄踢了踢我的头，“传说祈永衡骁勇善战不过如此，从此，立国百年之久的西悠荡然无存了，可笑啊可笑。”
耳边最后听到的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当年金戈铁马，他以势如破竹之势，统领大军一路南下，压境永州，我原以为他是天下一统的枭雄，没想到，他先成了亡国之君，耻辱啊耻辱.....”
6
我从未想过我会再醒过来，杀了傅北枫，幽禁皇后，到破城，皇后自刎，我成了亡国之君犹如一场梦，真实不过的梦境。
我不懂为何，当我睁开眼睛便是这副场景，夕凝和傅北枫跪在我眼前......
“皇上，请赐死皇后。”
“求你了，祈永衡，请你杀了我。”
如此似曾相识的一幕恍若隔世，夕凝视死如归，“请你杀了我......放了傅北枫。”
放了傅北枫这几个字仿佛是我的逆鳞，碰不得，所以傅北枫必须死。
“你为何还要再杀他一次。”皇后静静地质问。
我震惊地退后一步，原来，发生的那一切不是梦，她跟我一样，都是重来一世。
“如果还有一千次一万次，我依然不会杀你，永远不会。可你为何还是宁愿死也要替他求情？”
我们都是死过一次之人，我不懂为何还要执着于此。
7
上巳的雪又下了，我问小祝皇后如何了。
“皇上，你终于想起来问候娘娘了，皇后娘娘一切都好。”
“没有别的了？”
“最近半年沉默了许多。”
“没有别的了？”
“没有了。”
“这些可是皇后教你说的？”
小祝扑通下跪，“奴婢不敢欺瞒皇上。”
“皇后过得可好？”
“皇上去看便知。”
“这话也是皇后教的？”
“不，是奴婢想说的，从前，皇上满心满眼只有皇后，最近已经有半年没来了，皇后虽然表面无事，装作莫不在乎，其实奴婢知道，皇后是非常在乎的，她想皇上。”
8
我在同一时间再次踏进永明宫，皇后披着当年宁朝昭和皇帝赐予的狐狸毛大衣在雪地里堆雪人，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她将雪球团成一团往宫女丢去，宫女笑着轻轻还击，偌大的雪球突然砸到我脚下。
“皇上。”
宫女一副被吓坏的样子，皇后却波澜不惊，冻得通红的脸蛋毫无病态，她过得愈发好了，只是见到我，便把脸蛋冷下来，跟刚才的活泼一对比，像是冰山上来的美人。
我进屋后，她像个贤惠妻子一样伺候我，不问她便不会多言，像个提线木偶。
她什么都好，唯独对着我时，就不像是活人。
我看不得她这副样子，起驾回宫。
“恭送皇上。”
这句冰冷的话，刺痛着我。形同陌路，不过如此。
“你想朕走？”
她低着头，行着礼。
我将她的下颚抬起，端详她漂亮的脸蛋，“看着朕，回答。”
“皇上想不想走？”
我将她抱起，宫女退了出去。这一夜，她使尽媚术，陷我于九霄云上。我掐着她的脖子，看着她闭着眼睛享受，我问她：“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