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日记里的秘密
林深的公寓在老城区，楼梯间的灯泡坏了，昏黄的光线下，苏晚摸着墙往上走，手里攥着姐姐的日记。林深走在前面，替她挡开墙上的蜘蛛网，说：“我这里乱，你别介意。”
公寓里果然乱，茶几上堆着泡面盒，沙发上扔着警服，书架上摆着各种解剖学书籍，最上面一层放着个相框——里面是个笑容灿烂的女孩，和苏晚有七分像。苏晚走过去，指尖抚过相框：“这是……我姐？”
“嗯。”林深端着热水过来，递给她，“你姐生前是我的病人。她去年来找我，说陈默打她，她想离婚，但陈默威胁她，说要杀了她——我让她报警，她不肯，说‘晚晚还小，我不能让她没有家’。”
苏晚的眼泪掉进杯子里，溅起涟漪。她翻开姐姐的日记，里面的字迹越来越潦草，最后几页全是泪痕：
“3月15日，陈默又打我了。他把我推到墙上，拳头砸在我背上，说‘你要是敢离婚，我就把晚晚卖了’。我好怕，晚晚是我唯一的亲人……”
“4月20日，我发现陈默有外遇。他的手机里有个女人的短信，说‘什么时候娶我’。我跟他吵，他掐住我的脖子，说‘你再闹，我就杀了你’——我感觉到他的指甲陷进我的皮肤，呼吸都快停了……”
“5月7日，晚晚，对不起。我不敢报警，我怕陈默伤害你。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找林深医生，他是个好人……”
苏晚的手发抖，日记掉在地上。林深蹲下来，捡起日记，递还给她，说：“你姐死前给我发了条短信，说‘如果我死了，帮我照顾晚晚’——所以我才会帮你。”
苏晚抓住他的手，指甲掐进他的掌心：“林深，我们一定要让陈默伏法。”
林深反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让她的发抖慢慢停止。他说：“我们先找证据。明天我带你去见你姐的同事，她之前跟我说，你姐死前几天和陈默吵架，陈默说‘你要是敢离婚，我就杀了你’。”
苏晚点头，把日记抱在怀里，像抱着姐姐的影子。窗外的月亮升起来，照在她脸上，她的眼睛里全是坚定。
3 陈默的威胁
第二天早上，苏晚跟着林深去了姐姐的公司。姐姐的同事李姐坐在茶水间里，看到苏晚，眼睛红了：“晚晚，你来了。”
“李姐，我想问问，姐姐死前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苏晚坐下来，手里攥着姐姐的照片。
李姐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个信封，递给她：“这是你姐死前给我的。她说‘如果我死了，把这个交给晚晚’。”
苏晚接过信封，里面装着张银行卡和一张纸条。纸条上的字迹是姐姐的，歪歪扭扭：“晚晚，这张卡是我攒的钱，密码是你的生日。陈默不知道，你拿着它，好好生活……”
苏晚的眼泪掉在纸条上，晕开了“好好生活”四个字。李姐握住她的手，说：“你姐死前几天，跟我说陈默要转移财产。她查了陈默的银行卡，发现他把钱转到了一个女人的账户里——那个女人是他的秘书，叫林晓芸。”
“林晓芸？”苏晚抬头，眼睛里冒着火，“就是陈默现在的老婆？”
“对。”李姐点头，“你姐死后一个月，陈默就和她结婚了。他们的婚礼在帝豪酒店办的，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