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薇薇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男人的脸色更是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叮！检测到高光怼人时刻！网络爽点值暴涨！任务点+5！】
我没心情理会系统的声音。
我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的碎片。
一块锋利的瓷片划破了我的手指，血珠瞬间涌了出来。
男人看着我流血的手指，眼神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下意识地想上前。
可沈薇薇拉住了他。
“凛哥哥，你看她……她根本就没想道歉！她就是故意的！”
男人停住了脚步。
他看着我，最终只是冷冷地丢下一句：“明天小组考核，你要是再出什么幺蛾子，就立刻给我滚出节目。”
说完，他揽着还在哭哭啼啼的沈薇薇，转身离开了。
门被关上，我一个人站在狼藉的房间里，手里攥着带血的碎片，它们刺痛了我的掌心，却远不及心脏的万分之一。
4.
小组考核的主题是“救赎”。
我们组抽到的，是一首关于失去和怀念的慢歌。
练习室里，沈薇薇故意霸占着C位，一遍遍地要求音乐老师修改她的部分，让调子更适合她甜美的嗓音。
其他组员敢怒不敢言。
我戴着耳机，坐在角落的地板上，一遍遍地听着陆凛以前录给我的demo。
“念念，这首歌叫《星光》，是为你写的。等我开演唱会，就在十万人的体育场，只为你一个人唱。”
耳机里，他温柔的声音还在耳边。
可现实里，另一个“他”却正对着沈薇薇，耐心地指导着她的动作。
“凛哥哥，这个动作好难哦，人家做不好。”沈薇薇撅着嘴撒娇。
男人，也就是我们小组的临时导师陆凛，竟然没有丝毫不耐。
他走到她身后，握住她的手腕，调整她的姿态。
“腰要用力，手臂打开，想象自己是一只蝴蝶。”他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耐心。
那画面刺眼得让我无法呼吸。
我关掉音乐，站起身。
“我不同意这个编舞。”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我身上。
沈薇薇从陆凛怀里转过身，不满地皱眉：“你又想干什么？这可是国际知名的舞蹈老师编的舞，你有什么资格不同意？”
“这首歌的主题是救赎，不是求偶。”我冷冷地说，“你扭得像条发情的水蛇，是在救赎谁？救赎那些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
“你……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沈薇薇气得眼眶都红了。
陆凛的脸色也沉了下来：“温念，注意你的言辞。如果你对编舞有意见，可以提出建设性的想法，而不是在这里人身攻击。”
“我的想法就是，大改。”我直视着他，“这首歌，应该有一个故事。”
“哦？”他挑眉，似乎来了点兴趣，“什么故事？”
“一个关于死亡和重生的故事。”我说，“一个人为了救赎另一个人而死，而被救赎的那个人，要带着他的希望，好好活下去。”
我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我想从他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动容。
可是没有。
他只是平静地听着，像在听一个与他无关的故事。
“想法不错。”他点了点头，“但凭你，能表现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