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关前，我的道侣收了一个女弟子。
他说他这徒儿在剑道一途颇有天赋。
我是剑修，深知剑修修炼的不易，将自己结丹前所用的飞剑赠予他的弟子。
我还叮嘱自己的小弟子，闲时可去指点这位师妹。
直到我闭关出来，亲眼见到他们师徒二人花前月下。
才知道，那女弟子是他曾经的恋人转世。
他千方百计寻到她的转世之身，恢复了前世记忆，收为爱徒。
「你担心什么，我只把她当助我修炼的工具，我心里一直只有你一个。」
女弟子躺在苏泽成怀里。
「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不用这样遮遮掩掩的。」
「我不想再叫你师父了！」
「明明我们才是一对，若不是当年我修为太低，被人所害，哪有那个凶巴巴老女人的事？便宜了她。」
苏泽成的手抚上女弟子的脸，语气怜爱。
「你放心，等她身败名裂了，自顾不暇，也不敢阻拦我们，那时我再把她炼成傀儡，供你我驱使，你受的委屈也一并让她还回来。」
女弟子扑入他怀中。
「师父，泽成，你待我真好！」
字字句句如雷劫重重，叫我痛不欲生。
我转身直往丹苑，面见我的师祖，丹修第一人。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们如何让我身败名裂。
1
师祖仙风道骨，手拿拂尘，闭眼问我。
「你待如何？」
我抬头：「杀夫证道。」
师祖眉毛跳了跳，拂尘轻摆，一股力道将我从地上扶起。
「我玄天宗乃名门正派，这般行事不好。」
我当然知道这样不好。
许多修为久久没有增进的修士才会有这种极端行为。
成则突破瓶颈，败则堕入魔道。
但我不一样，我只为平我心，顺我意。
「不杀他，我心不宁，心不宁，则道基不稳，道基不稳，则……」
师祖打断道：「好了。」
我不甘心：「师祖。」
师祖叹了口气。
「他当年不过一散修，资质平平，你为了他从我这讨丹药，入秘境杀妖兽，夺灵草，几百年费尽天材地宝将他修为提至元婴，做了玄天宗的长老，人人都说你们如神仙眷侣一般。如今，也该还了。」
「当初我对他好是顺我的心，今日我要杀他亦是顺我的心。」
我向着师祖深深一拜，我的师父常年云游在外，只传功法，平日修炼却是师祖指点。
这几百年，为了他，我给师祖添了不少麻烦，现在我欲行事，也该告诉师祖。
回洞府途中，偶遇我的大弟子。
她是最懂事听话的孩子。
她见到我惊喜道：「师父，您出关了。」
混乱痛苦的心像被一阵微风轻抚，我不禁温和了几分。
「师父不在，可有勤加修炼？」
「弟子日日勤于修炼，不敢违抗师命，只是……」她秀眉微蹙，「小师弟经常去找郑月师妹。」
我心中一顿，点头表示知道了。
闭关前，我曾嘱咐过小弟子路缙，闲时照拂那个女弟子。
只是，不知路缙是否知道了他们二人的私情。
待我找到路缙时。
只见他满脸惊诧之色，结结巴巴：「师父，你……你怎么出关了……」
2
我心如绞痛，却面色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