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在窗户后面，看着萧景珩那张写满了「不甘心」和「势在必得」的脸，只觉得莫名其妙。
这孙子有病吧？当初把我当垃圾一样扔了，现在又来献殷勤？
「他不是犯贱。」顾言昭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声音幽幽地传来，「他只是习惯了你是他的所有物。即便他不要了，扔了，也不允许被别人捡走。」
「尤其是被我捡走。」
我回头看他，「你和他有仇？」
「谈不上。」顾言昭淡淡道，「只是政见不合。」
我懂了。就是朝堂上的死对头。
死对头把自己不要的女人捡回了家，还当成了宝。这对萧景珩那种天之骄子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艹，真他妈无聊。
不过……我看着顾言昭，心里又升起一个新的疑问。
「你呢？」我问他。「你费这么大劲把我弄到身边，真的是为了所谓的『保护』我，和利用我下棋吗？」
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他看我的眼神，太平静，也太……专注。那不像在看一颗棋子。
顾言昭沉默了片刻。
他走到我面前，抬手，用指腹轻轻碰了碰我脸上的面具。
「阿鸢，」他声音很轻，「你觉得，这张脸，像谁？」
「苏绾绾啊。」我下意识回答。
「不。」他摇摇头，眸色深沉如夜。
「她像一个人。」
「一个……对当今圣上，至关重要的人。」
6. 秘密画室
又是这套说辞。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可我偏要弄个明白。
被困在指挥使府的日子，虽然安全，但也很无聊。我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琢磨顾言昭这个人。
我开始偷偷观察他，试图从蛛丝马迹里拼凑出真相。
我发现，他真的很忙。每天早出晚归，书房的灯经常亮到半夜。他对我，与其说是夫妻，不如说更像……监护人？
他会关心我吃得好不好，睡得暖不暖，但从不与我同房。他睡在书房，把主卧让给了我。
这让我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更加好奇。
如果他真是我的「未婚夫」，并且对我有点什么想法，没道理这么坐怀不乱吧？除非……
我偷偷瞟了一眼他劲瘦的腰身，赶紧把这个危险的想法甩出脑海。
经过多日的试探和观察，我终于在府中最偏僻的一个小跨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