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另一只手伸向我的后颈。我能感觉到他的指尖带着某种黏腻的液体，像那工厂里的黑色汁液。林晓身上的腐臭味越来越重，我拼命挣扎，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手臂里，可他的手像铁钳一样攥着我，纹丝不动。腐臭味裹着泥土的腥气扑进鼻腔，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眼前开始发黑——我知道，再不走，我会和王喆一样，变成这颗「种子」的养料。
就在他的指尖快要碰到我后颈时，远处突然传来汽车喇叭声，是辆警车，红蓝相间的灯光划破了工厂门口的昏暗。林晓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攥着我的手也松了些。
「警察怎么会来？」他喃喃自语，像是在问我，又像是在问自己。
我趁机用力推开他，踉跄着往警车的方向跑，一边跑一边喊：「救命！这里有人要伤害我！」
警车很快停在我面前，下来两个警察，看到我狼狈的样子，又看了看站在工厂门口的林晓，立刻警惕起来：「小姐，你没事吧？发生什么事了？」
「他……他不对劲！」我指着林晓，声音还在发抖，「他脖子里有东西，是种子！还有湖边的尸体，是他发小王喆，也是被这东西害死的！」
警察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林晓已经转身往工厂里跑，他后颈的脓水顺着衣服往下滴，绿色的根须在皮肤下隐约可见。「站住！别跑！」两个警察立刻追了上去，我也赶紧跟在后面，手里紧紧攥着王喆的笔记本——这是唯一能证明一切的证据。
工厂里黑漆漆的，只有从窗户透进来的微弱天光。林晓跑得很快，可他的脚步越来越踉跄，偶尔会扶着墙咳嗽，每次咳嗽，嘴里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