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
沈珏走了进来。
他解开领带，扔在旁边的椅子上。
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想通了？”
我没有回答。
我拿起茶几上的一个相框。
那是我们唯一的合照。
在民政局门口拍的。
他面无表情，我笑得灿烂。
我打开相框，把照片抽了出来。
我当着他的面，把照片撕成两半。
然后是四半。
八半。
我松开手，碎纸片落在他光亮的皮鞋上。
他看着地上的纸片，然后看着我。
“顾微微，你又在发什么疯？”
“发疯？”我站起来，与他对视，“我只是在清理垃圾。”
我拿起那份离婚协议书。
“还有这个。”
我也把它撕碎了。
“在你和林清雪的好事传遍全城之前，我不会离婚的。沈太太的位置，我坐着，她就只能站着。”
沈珏的手握成了拳头。
“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我？”
“这不是威胁，是通知。”我走到他面前，停下脚步，“沈珏，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他伸出手，抓住我的手腕。
“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欠我的。”我一字一句地重复，“你和你父亲，欠我们顾家的。”
他手上的力道加重了。
我的手腕生疼。
【叮。】
脑海里响起提示音。
【检测到目标产生‘震怒’情绪。】
【正在进行情绪值转化……】
【转化成功，宿主获得生命值：5小时。】
我手腕上的皮肤下，数字从【00:00:01】开始跳动，一路攀升。
最后停在【05:00:00】。
我甩开他的手。
“别碰我，我觉得脏。”
我转身上楼，把他一个人留在客厅里。
第五章：心烦意乱的沈总
沈珏坐在办公室里。
他面前的屏幕亮着，是公司下一季度的财务报表。
他拿起笔，又放下。
他拿起手机，解锁屏幕。
屏幕上是林清雪发来的信息。
【阿珏，晚上一起吃饭好吗？我订了你最喜欢的餐厅。】
他打字回复。
【今晚有会。】
他放下手机，拿起桌上的文件。
看了两行，他又把文件合上。
他按了内线电话。
“让张助理进来。”
张助理推门进来。
“沈总。”
“去查一下，顾微微最近在做什么。”
“是，沈总。”
张助理出去了。
沈珏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
……
我坐在书房的电脑前。
屏幕上是沈氏集团的组织架构图。
我移动鼠标，点开一个子公司——“远航科技”。
页面跳转，显示出远航科技近三年的所有公开投资项目。
我拿出一支笔，在笔记本上写下几个名字。
“李明博，远航科技项目总监。”
“王海，天使投资人。”
“星辉计划，B轮融资。”
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接起来。
“喂？”
“微微，是我，苏沐。”
“苏沐？”
“你的大学同学，计算机系的。还记得吗？”
“记得。有事吗？”
“我听说你……和沈珏闹得不愉快。我这里有个东西，也许你用得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