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股子一去不回的决绝。
那两个番役的刀，还没来得及举起。
就被我的剑光，搅成了碎片。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我的身形，如鬼魅。
剑势，一转。
变得沉郁，悲凉。
像是英雄迟暮，壮志未酬。
矮个子的番役，发出了一声惨叫。
他的胸口，被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剑势，再转。
变得狂放不羁，潇洒写意。
我一剑，削掉了高个子番役的半个脑袋。
红的白的，溅了一地。
剩下的那个矮子，已经吓傻了。
他转身就想跑。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我长啸一声。
一剑掷出。
长剑化作一道流光，从他后心穿过，将他死死地钉在了墙上。
院子里，恢复了安静。
只剩下刘健，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像是在看一个疯子。
我走到墙边，拔回我的剑。
用矮个子番役的衣服，擦干净了剑上的血。
然后，我看着书房的屋顶。
我知道，那里还有人。
是真正的高手。
“回去告诉王振。”
我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屋顶上的人听清楚。
“笔弹劾不了的腌臜。”
“我的剑，可以。”
说完，我把手里的剑，往地上一插。
转身，拿起石桌上剩下的半壶酒。
仰头，一饮而尽。
然后，大笑着，扬长而去。
只留下，一个被吓得魂不附体的老御史。
和满地的狼藉。
这出戏，应该够精彩了吧？
王振，你可得给个五星好评啊。
6. 王振的杀局
我猜，王振应该不会给我五星好评。
事实上，他可能想把我千刀万剐。
第二天，整个京城的气氛，都变了。
大街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全是东厂和锦衣卫的人。
他们手里拿着我的画像，盘问着每一个过路的人。
城门口，更是盘查得滴水不漏。
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王振，被我彻底激怒了。
他把我，列为了头号公敌。
布下了天罗地网，要抓我。
我成了，与整个京城特务机关为敌的人。
这感觉，怎么说呢？
还挺刺激的。
有点像以前玩的那种，叫什么……侠盗猎车手？
只不过，我的血条只有一条。
死了，可不能读档重来。
我躲在一间杂货铺的阁楼里。
这里是我以前在当锦衣卫时，一个很不起眼的线人据点。
李嵩不知道。
王振，应该也不知道。
我透过窗户的缝隙，看着下面街道上，那些来回巡逻的番役和校尉。
他们一个个杀气腾腾，眼神像鹰一样锐利。
我知道，我只要一露头，就会被他们撕成碎片。
有点麻烦了。
我摸了摸怀里的银票。
钱是够了。
但现在，是有钱也花不出去。
总不能一直躲在这里。
我得想个办法，离开京城。
可现在，城门紧闭。
就算我能飞天遁地，也闯不过去。
王振这次，是下了死命令。
他调动了东厂所有的档头，和锦衣卫所有的千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