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想多了。”林浩的声音带着安抚的意味，却掩不住一丝紧绷，“五年都过来了，他要是能发现早就发现了。再说，小雅还在这儿，他就算有什么想法，也得顾忌孩子。”
提到小雅，苏晚晴心里稍微定了定。是啊，小雅是这场戏里最关键的一环，只要小雅还“病着”，谢峥就不会轻易离开。她深吸一口气，对着电话说：“我知道了，我会留意的。”
挂了电话，她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表情，确保看不出丝毫异样，才端着洗好的草莓走出去。谢峥正陪着小雅搭积木，父女俩笑得不亦乐乎，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们身上，画面温馨得像一幅画。
苏晚晴的心又软了一下。她把草莓递过去，坐在谢峥身边，看着他耐心地教小雅把三角形的积木放在最上面。“尝尝，挺甜的。”她拿起一颗草莓，递到谢峥嘴边。
谢峥下意识地张嘴咬住，草莓的汁水在舌尖散开，甜丝丝的。他看着苏晚晴，眼里的笑意像揉碎了的星光：“你也吃。”
小雅突然举起手里的积木，奶声奶气地说：“爸爸，妈妈，你们看，我搭了个大房子！”
那房子搭得歪歪扭扭，却透着孩子气的认真。谢峥笑着鼓掌：“我们小雅真厉害！等你好了，爸爸就给你盖个这么大的房子，好不好？”
“好！”小雅拍手笑起来，搂住谢峥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还要给妈妈盖个漂亮的花园！”
苏晚晴的笑容僵在脸上，指尖微微发凉。她低下头，假装整理草莓蒂，避开了谢峥的目光。
下午，谢峥果然去了房产中介。他没进去，就在门口站了会儿，看着玻璃窗上贴的房源信息。中介的店员看到他，热情地招呼：“先生，想买房还是卖房？我们这儿有好几套性价比超高的房源……”
谢峥摇了摇头，指着自己家小区的方向：“我就问问，那边八十平米左右的房子，现在能卖多少钱？”
店员报了个数字，比谢峥预想的要高不少。他心里算了算，要是把房子卖了，除了给小雅治病，还能剩下一笔钱，足够他们租个好点的房子，再做点小生意了。他没再多问，转身往医院走，心里盘算着等小雅病情稳定点，就和晚晴商量商量这事。
他回到医院时，苏晚晴说要回家拿点东西，让他在这儿陪着小雅。谢峥没多想，点头答应了。
苏晚晴走出医院，并没有回家，而是开着车去了市中心的一家私人会所。林浩已经在包厢里等着她了，桌上放着一杯威士忌，冰块在杯子里叮当作响。
“他去中介了？”林浩抬眼看她，语气带着审视。
“嗯，问了房价。”苏晚晴坐下，拿起桌上的柠檬水喝了一口，“他好像真的在考虑卖房。”
“卖房？”林浩皱起眉，“他想干什么？难道他觉得抬棺的钱不够，想靠卖房凑医药费？”
“有可能。”苏晚晴的手指无意识地划过杯壁，“他这几年为了给小雅治病，把能借的都借了，手里早就没什么积蓄了。”
林浩沉默了，手指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声响。包厢里的气氛有些压抑，只有墙上的时钟在滴答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