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明则在这次畸形的交易中,如愿以偿地升任了副处长。职位带来的权力和虚荣,暂时掩盖了他内心的龌龊与不安。他对王建军愈发卑躬屈膝,言听计从,仿佛这样才能证明自己“牺牲”的价值。而在家里,他对叶如娇的态度则变得复杂而扭曲。他无法面对自己将妻子推入火坑的事实,于是选择了一种冷漠和疏远的方式,仿佛叶如娇的存在本身,就是对他无能和耻辱的持续提醒。他尽量避免与她有身体接触,连眼神交流都变得稀少,家成了一个冰冷无声的牢笼。
叶如娇并非没有尝试过反抗。一次,在王建军提出一个极其过分的要求后,她鼓起勇气拒绝了。当晚,赵志明就被王建军以莫须有的理由在会议上公开严厉批评,一项重要的工作也被转交他人。赵志明回家后,脸色铁青,对着叶如娇大发雷霆:“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坏了我的大事?!得罪了他,我们还有什么好果子吃?!你忍一忍不就过去了吗?!”
叶如娇看着他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心中一片悲凉。她明白了,在这个男人心里,她的感受和尊严,远不及他的官位和前途重要。王建军也适时地施加压力,暗示不仅能让赵志明前途尽毁,甚至能影响到叶如娇父母安稳的退休生活。无形的网越收越紧,叶如娇感到窒息,却似乎无处可逃。她与父母通话时,只能强颜欢笑,报喜不报忧,放下电话后,却是长久的失神和心痛。
最让叶如娇感到崩溃的,是王建军一次酒后提出的变态要求。他带着淫邪的笑容,对叶如娇说,下次要让赵志明在一旁“观摩学习”,“看看我是怎么调教你的”。极度的屈辱和愤怒让叶如娇浑身发抖,她几乎是逃也似的回到了家。
那天晚上,她与赵志明爆发了相识以来最激烈的争吵。
“你还是不是人?!王建军他…他提出那种要求!你知不知道?!”叶如娇声音嘶哑,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
赵志明脸色惨白,眼神慌乱,但随即被一种破罐破摔的狰狞取代:“你以为我愿意吗?!我愿意戴这顶绿帽子吗?!可我们能怎么办?!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得罪了他,我们全家都得完蛋!你就不能为了这个家,再忍一忍吗?!”
“忍?我怎么忍?!我是个人!不是你们交易的工具!”叶如娇歇斯底里地喊道。
“工具?”赵志明冷笑一声,语气充满了刻薄的嘲讽,“叶如娇,别把自己说得那么清高!要不是我,你能有现在安稳的日子?要不是为了我,你爸妈能那么安心养老?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你除了忍,还能怎么样?!”
这番话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刺穿了叶如娇最后的心防。她看着眼前这个变得如此陌生和丑陋的男人,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她意识到,语言的抗争在赤裸裸的利益和自私面前,是多么苍白无力。她的身体,成了维系这两个男人之间扭曲、肮脏共生关系的唯一纽带,而她,似乎已经被这沉重的锁链牢牢缚住,失去了挣脱的力气。深深的无力感和绝望,将她拖入了更黑暗的深渊。
第四章:觉醒与契机
在漫长的黑暗与屈辱中,人的韧性有时会以意想不到的方式显现。叶如娇并没有彻底崩溃,极度的痛苦反而催生了一种冰冷的清醒。她知道自己不能一直这样沉沦下去,必须寻找一丝挣脱的曙光。她开始像一只受伤后舔舐伤口、暗中观察的野兽,小心翼翼地寻找着任何可能的机会。